,三人暂时住了一家旅店。找了老中医来帮母亲和凤嫂子看病。
也许是一路颠簸,凤嫂子高烧不退,最终死了。
身上的钱越来越少舒伯华带着母亲租赁了两室一厅的小房子。
每天白日里,他都出去找工作,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留洋的学历,在九州城工作的经历,怎么都会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可竞争激烈的上海,再次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好的岗位多的是亲戚关系,根本轮不到他,而洗盘子,送报纸这些低薪工作,舒伯华又看不上。
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每天他在外面游荡地时间越长,回家面对母亲询问的脸色越惭愧。
直到一个月后,母亲因为和人在菜市场抢剩下的菜叶子,被推到撞在石头上流血过多死亡。
舒伯华的人生彻底黑暗了。
他抱着母亲的尸体,茫然无措的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车马。
繁华的,嘈杂的上海,始终不是他们母子的上海。
他们融入不进来,也无法离开。
安葬完母亲后,舒伯华退了租住的房子,最后在城北贫民窟租赁了这间鸽子房,独自一人蜷缩在这里。
……
“少爷,过两天我就要发工资了,到时候我租一个有阳光的房子,咱们搬出去住一起。”
“这里我简单收拾了下,还有几天,就先委屈你了。”
“少爷,你只是还没遇到适合你的工作,缺的是机会。不要急,慢慢来。是金子,肯定会发光。”
“我先去上工了,明天下午四点,再来找你。”
“少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姜一满眼都是积极正能量,再三鼓励安慰舒伯华后,这才转身离开了。
舒伯华站在未打开的窗户边,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看着楼下离开的姜一。
姜一像一只白色蝴蝶,给这暗淡的破败街区,带来新活力。
舒伯华从油纸包里摸出一颗蜜饯含在嘴里,他消瘦的脸颊鼓起一个小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