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是便行了一礼,“那么我先告辞了。”
转头飞快扫了谢宴青一眼,眼底有一抹歉意,“靖平侯,告辞。”
众人一听靖平侯三字,不禁纷纷称妙。
须知前些时日谢如安为了袭爵一事闹着去御前分说也是惹得满头包,可不就在乎已故谢老侯爷的定国侯虚名?
谢宴青虽然不甚在乎名利,但多少有几分年少气盛,也说过功名是靠自己挣来的。
这不今天赶着皇上赐了靖平二字,江映月这一称呼,登时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谢宴青眼底暗流涌动,看着江映月离去背影,不禁胸中气血翻涌。
他当着众人面,走到楚秋秋面前,“宁华郡主对我有恩,无论她是否是我的长嫂,都是我今生最重要最尊敬的人。楚秋秋,事不过三,再冒犯她一次,便是有恩师知遇之恩,我也会与你割袍断义,不复兄妹情谊,你好自为之。”
楚秋秋闻言,一时间如五雷轰顶,渐次回了神,又觉五内俱焚。
楚仲夏摇了摇头,带着楚秋秋也先行离席了。
今日这出闹剧一乱,众人心中也有了分晓:只怕这位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心里真是在乎他嫂嫂——
确切来说,是前嫂嫂。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江映月。
主要那小妮子,自己也不是个好惹的。
这场闹剧始末不多时也传进了宫里,南祐帝听罢只是一笑,看向跪在地上清艳出尘的女子,笑问道,
“你对谢卿,便当真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跪在地上的女子正是江映月,她神色坦然,俯首又行一礼,“臣女自知惹了大祸,入宫只为请罪,自请前往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