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不料他这说出这般狠话,骤然停下来,有几分畏惧地看着谢宴青,想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谢宴青漠然盯着不远处的青云阁看了一眼,冷冷道,
“他在外八年,我一直没断过他的银子,若不是谢如安自说自话回来,原本也不必闹成今日这般局面。”
谢家每一个人都是咎由自取,包括他谢宴青自己。
王氏觉得背后冷汗淋漓,她竟敢想着谢宴青和兄长之间也还有两分兄弟情谊,这会儿不觉十分后怕。
她混忘了,谢宴青这几日心情不好的来由,不正是江映月?
只怕他想杀谢如安的心思都快压不住了。
又动了动脑筋,王氏不再哭闹,站起来,凑近谢宴青说了几句话。
长风已经卸了牌匾,小心翼翼单手抱着跳下了梯子,就见王氏阴笑着,令人生厌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说了些什么,谢宴青蹙眉,片刻后道,
“这些时日我会派人守着侯府,等那女人生产完毕,把你们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到时候你们一家纵享天伦之乐也是美事。”
说罢,谢宴青盯着王氏,咬牙道,“你若敢再提那件事,我保证你等不到百年,也进不了谢家祠堂,至死都是孤魂野鬼。”
这话他是不怕的,可王氏忌惮做一个无主孤魂,当即应承了。
谢宴青心里厌烦之极,无心再与她拉扯,只得一个字:
“滚。”
王氏匆匆离开后,长风走过来,好奇道,“婆子跟你说了什么?居然能要挟到你?”
谢宴青蹙眉,从长风手中夺过牌匾,“不该问的别问。”
长风耸肩,正在此时,听见不远处侯府后门传来了楚秋秋的声音,
“宴青哥哥,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