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留着红痕,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拳头。
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谢如安竟敢打她!
一次又一次!
早知如此,八年前就不该留他的命!
若非因为顾及谢老侯爷生前把一生心血都倾注在这个儿子身上,谢宴青一早斩杀了这没用的东西!
眼见他眼底神色狠戾,江映月淡淡开口,“你不必恼,他没从我这里占了便宜,今夜是我一时大意,忘了防他,今后不会有第二次了。”
谢宴青见她主动与自己讲话,面上不见什么反应,心底里倒是微微一甜,眼见江映月轻轻打着扇子,似是极为惬意闲适,他不觉心里痒痒的。
一时间,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便在此时,江映月忽然开了口:
“对了,方才你来之前,谢如安告诉我一件事,当初他之所以离京、上战场诈死,八年不归,种种,全是你的主意?”
她语气那般淡然,像是多年来问候他吃饭穿衣一般,谢宴青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只怔在原地。
被她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盯着,硬生生讲不出话来。
良久,江映月笑笑,起身,拂袖而去。
揽月居里发生过腌臜事,她不想再留,径直向大门外走去。
朝阳隐隐映出一丝光华,衬得她背影如一只翩跹飞舞的蝴蝶,即将引入繁复花丛中再寻不到。
谢宴青一阵心惊,忍不住追上去,“你去哪里?”
江映月回过头来,笑意盈盈,眼神却是冰冷的,
“谢家人将我当傻子一样耍了八年,我走不得吗?小侯爷?”
顿了顿,她又歪过头,轻笑道,“对了,我忘了说,哪怕有皇上指婚,我便是沉江也不会再嫁入定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