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插上心头一把。
怪不得,她对于这个孩子说的最多的就是:它不该来……
为什么当时他没有去细细的想,她说这话时的无奈和无力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真实情绪。
还有她那几天忽然说出差,回来的那个早晨,看起来是那样孱弱,眉心中的灰白和指尖的凉度,他怎么可以因为她一句没事就以为没事了呢。
此时都站在护士站边上,司徒慎将手垂在了圆台上面,掌心已经出了汗,扣在下面的病历上,已经慢慢渗出了水印字。
妇科主任见他是由院长带着过来的,所以也不敢怠慢,知道他是来探寻这件事的,不禁继续回忆着当天的情况,“不过病人很坚强,当时送进来急诊时就昏过去两次,可后来还是自己在手术同意书上签的字。当时陪同她一块的那个男人,好像还问要不要联系家人还是什么的,她都说不需要……”
妇科主任还在说什么,司徒慎已经听不见了,不停重复在耳边的只有那三个字。
不需要……
先前插上来的刀子,全部都“噗噗噗”的末至刀柄,一下子血流成河。
司徒慎甚至能想象到那样的画面,就像是那次她急性阑尾炎被送进医院时,临被推进手术室时,她也是那样跟他说着你回去吧。
他一直知道她是坚强的,甚至是无坚不摧的,病痛还是别的事情,都不能将她打倒。可那三个字,却是需要心里有怎么样的悲凉和殇痛才会说出来。
看着病历上的日期,都不需要他去细推敲,就能忆起是哪一天。
文化公园里,摩天轮下,她在听到季雨桐对她诉说了当年的求婚过程,到看着他抱着季雨桐离开,再到她被送到医院里,整个过程里,他始终在别的女人身边。
偏偏,他不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