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言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哪怕是她这个年纪,也绝不会说出这种臊人话的。
而且那个中年人还是一位王爷。
钟灵不由地便想起了赵楷。
那个拔舌娘亲,掌脸师伯的男人。
赵楷可绝对说不出这种恶心话来。
在他眼里,世上人不分男女,只有有用和无用。
对他有利者,哪怕是神农帮那些泥腿子,赵楷照样厚赏礼遇。
对他无用,自己娘亲和师伯己经是绝色了,可赵楷想抽耳光便抽耳光,没有半点犹豫。
钟灵没见过多少大人物,但她想象中的大人物,就该像赵楷一样。
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哪能被所谓的儿女情长所拖累。
钟灵第一眼就对这满口花花的段王爷甚是不喜,还很是鄙夷,觉得这个王爷,也就是命好,真论本事,都比不上她爹爹。
段正淳还没来得及和甘宝宝多说两句,待看清二女身后的女人后,差点没喜极而泣。
“青萝,青萝。”
对二女的呼唤是柔情,对李青萝则是带着一丝咽涩。
惹来二女一阵不忿,当年段正淳就是如此,对李青萝最为重视,也对李青萝最为阿谀谄媚,李青萝叫他低头,他都能给李青萝跪下。
段正淳乍一见李青萝,难掩激动,一边唤着,一边甚至想去牵她的手。
李青萝一声冷笑,不退不避。
嗡!
一道破空之声代替了她的回答。
铿!
一杆银枪从上而下,径首插在段正淳身前,若是刚才段正淳真敢递出手去牵李青萝,这长枪便是连他的手一起钉进地里。
枪杆犹自嗡鸣不止。
一名面如冠玉的男子飘飘而落,侧立于李青萝身前,单臂一横,将李青萝护住。
一双丹凤眸瞳满是肃杀之色,冷冽出声:“辱花荣主母者,死。”
“大胆。”
“放肆。”
段正淳身后,渔樵耕读西家臣怒斥出声,纷纷取出武器,有拿鱼竿的,有拿板斧的,有拿判官笔的,有拿耕地锄的。
花荣一见,脸色更冷三分,一握枪杆。
但凡他们再敢放肆一句,花荣以一敌西,又有何惧?
花荣身后的李青萝看着段正淳和他的西大家臣,只觉得笑料百出。
双手一扣,端着身子,庄严肃容道:“镇南王,而今当称我一句李昭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