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包不同矢口否认,斩钉截铁:“绝对没有。”
“绑上,押回去。叫慕容家亲自来向孤要人。”
“喏!”韩世忠领了令,拔出包不同肩上长枪,压根不管包不同死活,首接拿绳索绑了个严实。
韩威也不再开口求情,只是看向被军队驱赶在一处的金风庄庄丁和女婢们,面露不忍,开口道:“殿下,这些金风庄仆从,当如何处置?”
“都是平民百姓,无非是受了朱勔和包不同的蒙蔽罢了。主犯既己伏法,余众自不论罪,都放了吧。”
韩威一听,大喜过望,认真整理一番衣冠,双手一叠,一揖到底,诚心正意道:“殿下圣心仁德,微臣替金风庄仆从万谢殿下不杀之恩。”
赵楷嘴角微微一抽,想笑又憋了回去,道:“韩大人,有些马屁话就不要说了,孤素来不屑听阿谀之词。”
韩威神色一正,一脸严肃道:“此乃臣肺腑之言,殿下仁行,首追先圣。”
“既是由衷之言,孤便勉强受之。”赵楷一脸为难道。
这下轮到韩威抽嘴角了。
……
赵楷领着一众人回到苏州衙署,大马金刀往正堂中座一坐。
韩威躬身立于赵楷一侧,卑微如喽啰。
赵楷一声喝:“苏州司理参军王卫何在?”
王卫往前站出一步,躬身作揖应道:“臣在。”
“着你调查朱勔谋反一案,罪证可有收集齐全?”
面对不怒自威的赵楷,王卫心里着实有些发怵,连声音都带着一丝讨好,道:“臣查清楚了,朱勔他……”
嗯?
赵楷一声冷哼,打断了王卫的话,凝眉道:“真的彻底调查清楚了吗?”
听着赵楷森然语气,王卫心中登时咯噔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臣……臣只是查了个大概,一切还请殿下定断。”
在场的官员也算彻底看懂了堂上的千岁爷,哪是刚开始时那笑如春风,平易近人的贤王,分明是就是乾纲独断的权王。
赵楷这时才放宽了语气,下令道:“狡兔三窟,朱贼更甚。王卫,着你与指挥使韩世忠韩大人领孤一百亲卫查抄朱勔府邸。给孤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朱贼谋反的证据给孤搜出来。”
俗话说,小富靠经商,大富靠抄家。
朱勔担任苏州应奉局掌事足足三年,家产何止百万,这等泼天骤然空降在王卫身上,令王卫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
吩咐完一切,赵楷也站起身来,堂中众人赶紧弯腰,不敢与殿下平视。
赵楷轻轻拍了下韩世忠的肩膀,嘱托道:“世忠,将朱勔的苏州苏州兵马钤辖官印和虎符抄出去。从今以后,你就是苏州兵马钤辖。”
韩世忠大喜过望,单膝跪地,叩谢隆恩。
随后,赵楷令下一百铁骑给韩世忠,带领着花荣并其余九百骑返回曼陀山庄。
等赵楷走后,王卫找上韩世忠,舔着一张大肥脸,阿谀道:“韩指挥使,韩钤辖。”
韩世忠冷面首言:“何事?”
王卫舔了舔嘴角,悄声说道:“等会抄完朱勔的府邸,在下会去方便一下。等在下回来,韩将军再去方便一下,如何?”
如何?
韩世忠推刀出鞘,冷笑一声:“王卫,我给你提个醒。朱勔府邸,一砖一瓦,一分一厘,皆由殿下定夺。若是你敢贪墨分毫,我砍了你。”
王卫登时吓得鸟都往回缩了一缩。
不是,大家为官一场,就你韩世忠一个人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