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累的”。
夏禹接过来示范一下。柳熙然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听说薏仁利水,原本是想做冬瓜百合粥,但是你早上才喝过粥,中午就做面吧”。夏禹拿出从超市买的宽面。“做起来也很方便,这次你来炒菜”。话音被突然抵在颈侧的玻璃杯截断。柳熙然将温水递到他唇边,宽松的衣带滑落至肘弯,新涂的药膏在红疹上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嗓子都哑了还当解说员”。就着她的手喝水时,夏禹瞥见少女手腕内侧。那里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结痂,是前天夜里抓破荨麻疹时留下的。他突然握住那只想要缩回去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凹凸不平的皮肤纹理。“还痒吗”?柳熙然摇摇头。切莴笋的脆响打破微妙的气氛。柳熙然握着菜刀像握手术刀般认真,淡绿色的薄片在砧板上铺成扇形。夏禹望着她因用力而泛白的指节,突然伸手包住她执刀的手:“刀刃要斜四十五度...”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都颤了颤。柳熙然手背的红疹蹭过少年掌心的薄茧,奇异的触感顺着血管爬进心口。夏禹的指导渐渐变成含混的耳语,莴笋片在刀下绽开半透明的羽状纹路。“只是你一人份的,不用切这么多..”夏禹刚想制止柳熙然切菜的动作。小妮子闷头不语,只是一味切菜。“吃不完”。“吃不完你陪我吃”。“我中午回去吃饭..”“我不管”。柳熙然发觉自己又开始依赖这个人了。夏禹无奈的叹气,让柳熙然心里一痛,刚想说话却看到夏禹又往锅里添了些许面条。“总不能让我只吃莴苣吧”。柳熙然重新扬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