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泡在了这里，偶尔韩明浩和刘胖子也会过来蹭蹭书香。今天的图书馆格外安静，只能听见翻书的沙沙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

“玉环...”马雅燕趴在桌上，眼神里满是期待，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说咱们真能拿到奖学金吗？”

林玉环抬起头，看着马雅燕略显疲惫的脸庞，轻声说：“只要好好复习，应该问题不大。你这几天状态很好。”

“真的吗？”马雅燕眼睛一亮，随即又垂下眼帘，“可是我总觉得自己记不住...”

周蓉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别想那么多，复习的时候专心点就行。对了，元旦晚会的节目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马雅燕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就是有点紧张。”

元旦晚会前一天，后台里热闹非凡。化妆品的香味、衣物的布料味道和紧张的情绪在空气中交织。

钱凤正蹲在角落里翻找着什么，长发垂在脸侧，遮住了她微蹙的眉头。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钱凤，需要帮忙吗？”

她被吓得一个趔趄，转身看到白明那张瘦长的脸，顿时没好气道：“走路跟猫一样安静，想吓死谁啊？”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白明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没听见...”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钱凤的眼睛。

“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行。”钱凤不耐烦地摆摆手，转身继续翻找。

白明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问：“那个...要不要一起去打个饭？”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和紧张。

钱凤直起身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白明穿着旧棉袄，里面是洗得发黄的衬衫，连毛衣都没有。裤子也有些皱巴巴的。她心里暗自嫌弃这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男生，要不是平时还能指使他干点事，早就把他轰走了。

“有人约我去校外吃饭。”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

白明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哦...那你去吧。”他低着头，慢慢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