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茅房可不得了,地面亮的很,里面一应的东西,都是白瓷的,还有半身高的大镜子,连水龙头都是黄铜做的,嘿!可真高级。”
黄董氏被弟弟恭维的,笑出嘎嘎声,偏还要贬损两句,“什么都好,就是院子小,想不论是董家还是黄家,都是大宅大院的,这来了上海,就鸽子大的地界,憋屈的很。”
“五姑姑说的,这要是鸽子大的地,那我们住的是什么地?说蚂蚁都说大了。”董李氏是个嗓门大的,一开腔,连厨房里的姑侄俩都能听见。
王太太叹了口气,“瞧那小媳妇,命多好,家里连个兄弟没有,嫁了这么个好人家,以后不得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啊,可怜我的丫头,生生让那刘家给休了。”
红叶洗黄瓜的手一顿,“西姑姑,别老丫头丫头的叫我,我有名字,叫红叶,你以后叫我红叶。”
“咋叫红叶了?你阿爹阿娘给你取的?”
红叶抿抿嘴,虽不情愿,到底还是老实巴交的交代了事情经过。
宴请过董家人后,黄婉贞就开始准备回北京了,先是趁着黄董氏高兴,说了要回北京继续上学的事,刚开始黄董氏极力反对,大吵大闹了一顿,说什么都不让黄婉贞走。
黄婉贞好说歹说,黄董氏就是听不进去,无奈之下,黄婉贞只好离开家门,去忙别的了。
具体是忙什么,别人都不知晓,黄婉贞只叫了陈寒风,俩人在外跑了两天,等再回到瑞金路的洋楼时,身后跟了一溜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