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罪当斩!”
刘荣这句话出口,许彻文官集团愣住。
许彻的目光掠过刘荣,停留在了刘启身上,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刘启秒懂许彻这个眼神的含义,狠狠地瞪了许彻一眼,又狠狠地瞪着刘荣。
蠢货!
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长脑子的玩意儿?
他能看懂许彻的眼神,但刘荣却看不懂他父皇的眼神,心虚的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见状的刘启更加恼怒。
单凭这一点,你刘荣就不如许彻。
无论占理不占理,人家许彻的眼神里就没有心虚这两个字儿,相反他会千方百计的强词夺理。
心灰意冷的刘启,目光转向许彻,冷声道,“忠勇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许彻淡然一笑。
心说终于轮到我了吧。
“冤枉啊!”
许彻嚎啕大哭,咚的一声跪倒在刘启面前。
“……”
满朝文武顿时瞪大了眼睛。
刘启嘴角首抽搐。
凭他对这兔崽子的理解,他闹得越厉害,和他对立的人就会越倒霉。
“忠勇侯,好好说话。”
刘启心里也在打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朕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忠臣,更不会放过一个奸臣!”
众人闻言后背一寒。
许彻一骨碌爬起来,揉了揉干巴巴眼眶,脸色说变就变,“陛下英明。”
刘启愣了愣。
朕好像着了这兔崽子的……道了!
有了刘启的这番话,许彻底气十足,一改刚才的唯唯诺诺,双手叉腰,环视一圈,笑着开口。
“各位大人,想必陛下刚刚说得己经够清楚了吧,陛下是不会放过一个奸臣的。”
“大胆,你说谁是奸臣?”
武安候面色一冷。
许彻急忙道,“别误会啊武安候,本千户说的不是你,而是……本千户杀掉的那些人。”
“住口!”
闻听此言,众勋贵目眦欲裂。
“大胆忠勇侯,人都被你杀了,还要往他们身上泼脏水,你何居心?”
“一扇门众人,都是功臣之后,你这么说,就不怕犯众怒?”
“混账东西,构陷忠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陛下,您可要为臣等,主持公道啊!”
许彻的话,再次挑起勋贵们的怒火。
刘荣目视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小子,跟孤斗 ,你还不够资格。
刘荣洋洋自得,得意的扫过宣政殿,脸色却忽然大变。
不对啊!
为什么这些文官都一言不发?
许彻可是大家共同的敌人,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保持沉默了?
而且,这些人的眼神,好像对孤……很是不满?
“公道?”
闻言的许彻一声怒吼。
“本千户之所以杀他们,就是为了公道!”
许彻冲刘启一拱手,“本千户当日奉陛下旨意查抄户部尚书秦文定的家,陛下三令五申,只诛首恶,可一扇门的人怎么干的?”
许彻咬牙切齿。
“视陛下的圣旨如无睹,视本千户如无物,不仅杀了秦尚书的子嗣,还要强奸其女儿!”
“你们口口声声说丽镜司是陛下亲卫,却打着陛下旗号无恶不作,你们将陛下置于何地?!”
一字一句,振聋发聩。
“强词夺理、强词夺理!”
太子刘荣眼见许彻能言巧辩,怒而开口,“秦文定即是犯官,一扇门的人惩罚犯官家眷,并无不妥。”
“区区犯官家眷根本不值一提,忠勇侯却以此为借口,屠杀功臣之后,论罪当诛,还请父皇定夺。”
刘荣的话音一落,宣政殿上传来阵阵冷哼,众文官愤怒的盯着他,眼神满是震惊。
区区犯官家眷?
不值一提?
好你个过河拆桥,无情无义的狗东西,秦尚书杀许彻是为了谁?
你不救人可理解,但你还落井下石就太不讲义气了。
龙椅上,刘启眉头紧蹙。
太子的话实在是太令他失望了,天和之耻时,大汉国多少女人被匈奴玷污。
就连当时的皇宫,太子的皇爷爷的妃子都未能幸免于难。
自那以后,大汉国对于女眷受辱这件事 ,可谓深恶痛绝。
可偏偏你太子就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