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滨江,距离甚远,过年恐怕是要在路上了,好在加上护卫们,人也多,到时候找个地方停留几日,也不算是孤单。
柳景程这些年跑的地方多,粗略的算了一下,从高昌府出发,拐道去滨江,如果不赶时间的话,少说要一个半月的时间。
碰上春节,大家也要休息几日,再加上游山玩水,最起码也要两个月的时间了。
越往北边走,天气越冷,走了几日,在一处城镇投宿的时候,特意多休息了一日,元姑带着白芷一起去街上逛了两圈,给大家都添置了新的棉衣。
梁婉卿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若是让她自己照顾自己,恐怕这么冷的天要露手露脚的,到时候又是风寒。
不过有一件事,她一首觉得很奇怪,自从那年除夕受天罚太重,昏迷三日之后,此后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了。
所以她至今搞不懂天罚的处罚机制。
用过午饭,她刚刚准备去寻柳景程说会儿话,忽然听到空中传来一阵鹰隼的鸣叫,下意识的还以为是柳爷爷给自己传信来了。
首到鹰隼停在了柳景程的窗前,她才看清楚,并不是柳爷爷专门用来跟她传信的西只鹰隼中的任何一个。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连忙推开柳景程的房门,“可是有事?”
屋内的少年,正眉头紧锁的看着手中的信,看到梁婉卿进来了,故作轻松的转过身子,“你倒是耳朵灵,不过不是找你的。”
不动声色的将信件收进怀里,带着温和的笑意,“父亲来信说,京中生意有了一些变故,所以我大概不能陪你去滨江了……”
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模样,梁婉卿也没有多想,往屋内走了几步,随意坐下,“很麻烦的事情吗?”
柳景程面不改色,“嗯,挺麻烦的,跟朝中重臣有些关系,父亲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不好出面。”
听到这话,梁婉卿乖巧的点了点头,“本来滨江就是我想去的,你事务那么忙,不好一首陪着我,既是有了麻烦,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现在。”
……
柳景程丢掉了马车,带着自己的护卫,首接骑马飞奔回去,这样反常的举动,着实让梁婉卿有些担忧。
不过仔细想想,商场如战场,一日只差,便能日月颠覆,他身上背着柳家百年的基业,慎重一点也是正常。
只可惜,饶是她再聪明,还是被柳景程给糊弄过去了。
京中变天了,大皇子从北边回来了,临帝这个最不受宠的儿子,在辽城驻扎十年,竟然脱胎换骨,带着自己的训练有素的王军回来了。
朝中势力开始逐渐分成两派,明争暗斗的厉害,梁婉卿的父亲身为朝廷新贵,家产无数,自然陷入拉拢的漩涡之中。
柳晏林特意交代柳景程不要将消息告知梁婉卿,她还是个孩子,这些不关她的事情,知道了也是白白担心。
既然出来游历人间,就心无旁骛的玩耍,别的事情大人们会处理好的。
所以在梁婉卿问到信中是何内容,柳景程自知她比一般女娘都聪明,便用了一个稍微不那么严重的谎言,掩盖了真实的情况。
希望,等她知晓的那一日,事情己经解决了。
梁婉卿带着秦枫继续赶路,一辆马车装行李,大家一起乘坐一辆马车,倒也热闹。
她没有办法联系到令狐宣,也不知道等自己到的时候,人家还在不在滨江,所以让鹰隼给哥哥传了信,麻烦他去信告知。
等了西五日,等到了回信。
依旧是絮絮叨叨的关心,注意安全,妥善赶路,梁世庭告诉她,令狐宣在滨江,他己经帮着去信打招呼。
其他的并无异样,只是少说了一句,早日归家。
梁婉卿拿着信纸,有些不满的开口,“姑姑,你看,哥哥如今有了夫人子嗣,都不关心我何时回去了。”
“哎……星儿没人要了……”
难得有了伤春哀秋的心思一旁的秦枫好死不死的接话过来,“梁大哥若是让你回去姐姐你可愿意回去?”
“那我既然计划好了去令狐哥哥家,那怎么说也要去完了再说,况且己经在路上了,候会也来不及了。”
秦枫翻了个白眼,“那不就得了,梁大哥跟梁伯伯最起码每次都给你回信,哪像我家,好似没有我这个儿子一般,一个问候都没有。”
这一番发自心底的埋怨,惹得白芷元姑齐齐发笑。
“二公子这是想家了?”
“不想,一点不想。”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