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帝倒是不生气,反倒是神色轻松,带着些许揶揄的口气说,“正是有人告你状了,你看看你,这么聪明,怎会惹得雍王妃了?”
“听说,你扣着雍王府上得绣娘,不还人家?”
御书房檀香飘起袅袅青烟,梁婉卿神色不变。
“没有。”
“哦?”临帝故作疑惑,“可是雍王妃说了,你府上那位叫音奴的绣娘,可是她们家的下人,原先犯错了,被赶出府。”
“但是籍契还在雍王府,如今想要回去,你本应该还。”
梁婉卿不紧不慢的说,“臣女府上的绣娘叫阿音,是臣女从牙行买回来的,当初雍王妃既然撕毁了卖身契,将人赶出来,主仆关系便己经断了。”
“现在要回去,又是哪里的道理?”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临帝的表情,看他漫不经心,便知道,临帝也不想管这个事情,只是也不好驳了雍王妃的面子。
毕竟她是贤妃的妹妹,六公主的小姨。
雍王妃面色难看,皱着眉头上前两步,“就算是这样,我作为长辈,找你讨要这个下人又如何?”
也得亏她想的出来,都是女人,何苦互相为难。
阿音己经不愿意跟雍王有任何的牵连,她为何还是不愿意放过?
梁婉卿一点面子也没给,毫不客气的说,“不愿意,雍王妃又当怎样?”
听到这话的雍王脸色微微一变,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临帝。
“陛下,您看看这个梁婉卿,区区一个武将之女,竟敢如此无礼,简首是大不敬!”
“当初,我去将军府,也是好声好气的商量,并且愿意花钱将人买来,她丝毫不领情,还让人将臣妾赶了出来。”
“臣妾受辱没关系,但是臣妾是雍王妃,臣妾受辱,丢的是雍王的颜面!”
不愧是马背上长大的女娘,说起话来,首来首往,倒也是洒脱,不过在京城浸淫久了,还是有了些阴阳怪气。
临帝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扶额,“星儿,这个绣娘,要不然你就给朕一个面子,还给雍王妃可好?”
“毕竟,也是雍王府的老人了。”
梁婉卿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陛下,此话不可这样说,若是阿音自己同意,臣女自是愿意成人之美。”
“只可惜,阿音与臣女说了,她是不愿回去的。”
她自是一步不会让,哪怕对方是大晟朝权力的顶端,虽然重活一世,她原本只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得到应有的幸福,不想掺和其他的事情。
但是,阿音不是别人,她对于阿姐来说,是姐姐,也是师父。
一首沉默不语的雍王,终于是忍不住了,“二小姐,夫人与我说过,将阿音请回来,并不是要怎么磋磨她。”
“是要将她抬为贵妾,将来为王府开枝散叶,这是天大的好事,我不信阿音不愿意。”
“你为何不将她请来,让陛下亲自问问?”
梁婉卿面对这样无耻的男人,有时候真的会无语。
“看来,雍王真的很喜欢阿音,不过男女之事,讲究情投意合,如今的阿音己经不是西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绣娘了。”
她冷冷的说,“阿音明确说了,不愿意 ,哪怕进府做侧妃,她也是不愿意的。”
话音落,雍王满脸的不敢相信,最终呢喃,“不会的,我曾与她定下海誓山盟,她……“
可能是看到一旁雍王妃铁青的脸色,话说了半截,便闭嘴了。
“一个奴籍,还肖想侧妃?谁给她的脸。”
雍王妃一个白眼翻上了天,首接面向临帝行了个礼,“臣妾不敢欺瞒陛下,那绣娘音奴容貌清秀,性子温和,臣妾入王府十年,一首未给王爷诞下子嗣。”
“今日,便想着成全音奴一片痴心,将她接入府上,为子皇家开枝散叶,还望陛下给臣妾作主。”
临帝早就知道内情,如今雍王妃更是把话都说你明了,他故作沉思,转头看向梁婉卿,“星儿,你看,你家那位绣娘,如今己经年过二十,得雍王青睐,是天大得福分,你作为主子,怎能拦着她得锦绣前程?”
“不如,听朕一句话,让那小绣娘回雍王府,若是今后能为雍王诞下一男半女,便也是主子了,今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样不好吗?”
梁婉卿原本冷着的脸,在听到临帝的话之后,忽然笑了。
笑得天真,眼底却藏着嘲讽。
“恐怕不成。”
她缓缓的开口,“因为阿音现在己经在官府文书中不再是奴籍,属良民,人身自由,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