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口的宫人进来传话,“五皇子来了。”
临帝正神色不明的抬抬手,“让他进来。”
这件事,其实不好处理,若是一般人家,早就推出去斩了,但是主谋是梁将军的家人,这就很不好办。
总不能人家在外打仗,回来的时候发现家人被杀,那多让人心寒。
再者,这个梁怀瑾虽然没有功名,但是却跟自己的儿子关系好,总要听听老五心里盘算着什么。
“儿臣见过父皇~”
临帝淡淡的开口,“这件事你听说了吧,梁怀瑾是你的人,该怎么处理,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听起来像是征求意见,但是语气却是深深的质问。
五皇子淡然的弯了弯腰,恭敬的回答道,“父皇,儿臣来之时,己经听说了原为,此事影响恶劣,但是考虑到梁将军对大晟的功绩,倒是有回旋的余地。”
听到这话,临帝饶有兴趣的问,“怎么回旋,你说来听听。”
“父皇,五石散目前并未有明令禁止售卖,所以算不得明知故犯,再者,铺子里的女子和娈童皆是贱籍,按照我朝律法,杀贱籍人士,要么徒刑,要不认罚,罪过不算大。”
“随意,儿臣以为,此事皆由梁家二夫人和二小姐而起,为了不让梁将军寒心,不如让二夫人将铺子违法所得充归国库,徒刑五年,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沈氏差点晕了过去。
儿子不是说没事吗?怎么五皇子一张嘴就是坐牢五年,那怀瑾是不是也被连累的无法科举?这可不行!
就在她准备喊冤之际,五皇子继续说。
“梁二小姐年纪尚小,不懂分寸,可免于受罚,但是为了让她长长记性,应当送去骊山书院学习规矩,无召不得回京。”
这一番话,都快把梁婉卿给气笑了,就这么首白的要把自己支出京城?
“等下,五皇子,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梁婉卿冷冷的说,“虽然涉事铺子是我名下,但是二叔经营我是一无所知,为何连带着我也要受罚?”
“我说了,你不用受罚,但是因为不懂世事,才差点酿成大错,所以让你去读书,明事理。”
五皇子似乎根本不想听她解释,首接就要将这个屎盆子扣在梁婉卿头上。
“铺子是你的,你也算是同伙,这样的处理方式也是看在你父亲为大晟征战的功劳上,你不要得寸进尺。”
梁婉卿呵呵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呈到众人眼前,“陛下,昨晚臣女就说明了,铺子是租给二叔和堂兄的租契在此,若是同伙,何故还要契约?”
临帝轻轻皱起眉头,“拿过来。”
他自是不相信梁婉卿这个八岁的小娃娃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但是有证据在手,当然是最好的。
这下换五皇子着急的,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梁怀瑾,似乎是在质问他怎么做事的。
只可惜,当着陛下的面,两人并不敢肆意说话。
临帝仔细看了一眼租契,首接扔到地上,“梁怀瑾,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字?若不是,朕就要治星儿的罪。”
梁怀瑾咬着牙,刚刚准备狡辩,可是临帝接着说,“若你不认,最后被查出来撒谎,就是欺君之罪,哪怕你是梁将军的侄子,朕也不会放过你。”
梁怀瑾彻底噤声了。
“堂兄,你是不是在想,明明都派人去偷契约了,怎么会没成功呢?”
说着,便恭敬的朝着临帝行了个礼,“昨夜臣女回家,家中护卫抓到一贼人,偷偷进了臣女的闺房,被人发现,立马将找到的一张纸吞进肚子。”
“大概以为,那是租契吧,可是没想到,臣女早就李代桃僵换了出来,贼人正在宫门口,若是陛下不信,可以传召过来问话。”
她今日一大早便吩咐了丁酉,带着那个小贼,在宫门口随时准备听召。
临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心中约莫也知道了大抵情况,五皇子脱不了关系,”算了,真契约在就好,贼人你自己处理就好。“
真可谓是明晃晃的偏袒。
此时的五皇子,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小小的一张纸,如今成了绊住他的石头。
余光瞟到地上的租契,看到了租金一两的金额,顿时冷笑起来,“梁二小姐,那三间铺子虽然算不上好市口,但是租金一两也太糊弄人了吧,还说没有参与其中?”
这倒是给他找到好机会了。
梁婉卿嘴角一弯,“五皇子您这话说的不对,一家人的事情总不能当生意一样做,二叔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