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卿认认真真的回答,“就是西边落雁坪的那个屯堡,我来之前己经打听过了,是你们柳家原先存放砂糖的地方,现在空置很久了,我想租过来。”
“应该找谁?”
听到存放砂糖,柳恩秉就想起来了,有些愤愤不平的说,“砂糖是柳家嫡系的产业,你怎么会想到过来找我?”
梁婉卿从容不迫的看了一眼柳景程,回道,“柳家人我就认识你俩啊,问过了药材行的掌柜,说不知道景程公子在哪,所以只能找到你了。”
然后又真诚的询问,“那恩秉公子可有时间,帮我引荐一下柳家的嫡系?”
只见他不急着回答,低头喝了一杯热茶后缓缓伸出一个手指指向柳景程,“找他。”
能看出来,极其不愿意。
欸?不对。
梁婉卿记得,柳景程曾跟她说过,自己也是柳家旁支,怎么就能管到嫡系的产业了?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柳景程慌忙接话,“哎呀,既然是婉卿开口了,那我回头去查一查,你要用就首接给你便是,总归空在那里也是空着。”
“那啥,你要屯堡干什么?”
来不及细想,既是拜托别人,当然也应该如实相告,于是便说道,“家中有个铺子离落雁坪的屯堡不远,我准备开一家棉粮铺子,可能需要用地方囤房收来的粮食和棉花,所以想租。”
“不影响你们柳家的生意吧?”
柳景程连连摆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天下粮行这么多,柳家还能不让人家做生意了?”
说着,便站起身来,对着柳恩秉说,“既然说到这个事情,我正好回去找人问问,今日就不打扰了,刚刚说的事情,你心里有数便好。”
梁婉卿反正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只要自己的事情办妥了就好。
于是便也起身行了个礼,“恩秉公子,那我也先回去了,不耽误您时间了。”
柳恩秉是想跟梁婉卿交好的,不过今日实在是没心情,也是好站起身送了送,“也是碰巧家中有事,就不留婉卿小姐了。”
“等到空了,我与大姐一起上门拜访。”
倒也是客客气气的,梁婉卿笑着点头,“恩秉公子留步,马车就在门口,不用送了。”
走到大门口,梁婉卿抬起头,“柳公子,我的事情你也别忘了,很重要的,那婉卿也就先走了。”
说着,就准备上马车。
柳景程抬了抬手,“欸,等会。”
“今日我是骑马过来的,眼下感觉有些冷,不知道可否顺路带我一程?”
狡黠的模样,让梁婉卿不自觉扯了扯嘴角,“行吧,看在你送珠钗的份上,就带你一程吧。”
上车后,白芷在前面驾车,车厢里两个人相对而坐,梁婉卿无比自在的靠在软枕上,手里抱着一个手炉取暖。
笑盈盈的开口,“你是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柳景程忽然就不好意思了,连忙眼神瞥向别处,“没有,刚刚不是说不知道我住在哪嘛,正好送我回去,顺便认认门。”
“以后有事情,首接上门就好了,不过我经常不在京城,所以……”
说到这里,似乎有心事般,声音越来越小。
梁婉卿对于别家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也不主动去询问。
只是别过脸,百无聊赖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不经常在京城,我知道你家在哪作甚?对了,刚刚说的事情,你可要放在心上。”
两人坐在同一个马车内,不说话稍微显得有些尴尬,于是梁婉卿便主动搭话。
“对了,上次听你说,你家的一个长辈夜不能寐,用了我的香丸,可好些了?”
柳景程点了点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上次你给的香丸,己经快用完了,放在枕头下,他好多了。”
“若是还有,我愿意重金购买。”
“说什么买不买的,送你了,十几万的珊瑚树,我可不是白收的,以后你你家长辈的香丸我包了。”
说完,露出圆圆的小酒窝。
柳景程看着她笑,自己也不自觉的弯了嘴角,“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在前方驾车的白芷回头询问,“柳公子,你说大概地方到了,哪一家呢?”
听到问话,柳景程这才探出脑袋,“就是红瓦的那处院子,马车停在这就行了,前方不好调头。”
然后回头对着梁婉卿说,“来都来了,进去喝杯茶?我家就我一个。”
梁婉卿想了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