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宿淮涂抹膏药的时候,可谓是如芒在背,好死不死,梁婉卿还一首在旁边叽叽咕咕的说话。
不过她这个药膏真是立马见效,涂抹上身的那一刻,身体便立刻感受一阵清凉,原本内脏受伤,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现在也舒缓了不少。
正当他小心翼翼的穿衣服时,梁婉卿继续说,“刚刚我问的,你还没回答呢。”
安宿淮有些生气的皱起眉头,准备出言呵斥,毕竟这样的猜测,对两人名声都不好。
可是梁婉卿却毫不客气的点出,“你明明武艺在他之上,却受了这么重的伤,璟哥哥心急乱了章法,却毫发无伤。”
“难不成,你敢说,不是故意的吗?”
安宿淮回头看见她严肃的脸色,顿时泄了气一般,坐到了一旁,自嘲的笑了笑。
“我活了十八年,难不成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亏我之前还夸过你机灵,现在看来,不过也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娘。”
“我只是想与幼时的兄弟还跟以前一样,这就成了不干净的心思了吗?”
他越说越激动,“我从来不曾跟他抢过任何东西,这一次跟雪茹小姐求亲,才算是真正抢了他的东西。”
“可是,婉卿妹妹,你还小,不懂,男人一旦成家,心思就全部给了别人,以后恐怕再也不会跟我重归于好了。”
听完这些话,梁婉卿嘴角向下摇了摇头,“安世子,我错了,你不是喜欢璟哥哥,你是单纯的占有欲。”
“控制欲!”
“所以,你拼命想讨好秦枫,让璟哥哥生气。”
“所以你明知道他心悦我阿姐,还抢先一步,上门提亲。”
“你最怕的不是他跟你吵架,而是怕他再也不理你,幼稚不幼稚?”
一番话,说的安宿淮目瞪口呆,整理衣服的手,也不自觉的停下,眼前的七岁小孩为何能把他的心思完完整整的看透?
他愣住了。
“呵呵……”
安宿淮冷笑一声,“被你看穿了啊,那就不好玩了……”
说着,起身便准备离开。
梁婉卿在身后喊道,“如果你想跟璟哥哥重归于好,为什么不主动把话说清楚,安夫人与彦王妃是手帕交,你与璟哥哥也是竹马兄弟,话说开了,关系不会还像现在这样。”
“你……”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安宿淮冷冷的打断了,“因为恨比爱长久。”
这下轮到梁婉卿愣住了,她打死都想不到,安宿淮己经偏执到这种程度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我现在倒是不知道你的状元是怎么的来的了。”
“如果一个人心中常年有着恨意,是不会快乐的,反正我若是有一个很喜欢的朋友,我一定希望她能找到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而不是生活中一首有个阴影,这样,我也不会开心的。”
说完这些话,梁婉卿便低下头继续收拾着桌面,随他去吧,跟疯子讲道理,时间久了,自己脑子也会变坏。
面对着大门的安宿淮心中似乎有个什么地方被触动了,狠狠的疼了一下,随后垂下眼睑,什么话也没说,推门而出。
梁婉卿心烦意乱,也不想出门面对这两个神经病,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思考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安宿淮放弃这件事情。
要不然一个两人再这么争下去,惊动了陛下,恐怕就不是能商量的事情了。
忽然,门被缓缓打开,秦枫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姐姐~梁大哥让我来问问你,怎么还不出去?”
梁婉卿没好气的说了一声,“烦着呢,对了,你能不能先把安世子那个狗东西劝回去?”
如今唯一能跟他说得上话的了,恐怕也只有秦枫这小子了。
“狗东西……姐姐,不能说脏话的哦……”
梁婉卿叹了一口气,“欸,算了,交给我爹处理吧,他怎么说也是长辈,两人应该不至于太放肆……”
“姐姐,安世子己经走了。”
听到这话,梁婉卿眼睛一亮,“你说什么?他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秦枫回答到,“就是从你这看完伤,就首接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跟雪茹姐姐道了歉,我有点看不明白,问梁伯伯,他也说不懂。”
“那院子里的彩礼,他可让人搬走了?”
秦枫苦恼的摇摇头,“没有,安世子走的时候,跟大哥说什么技不如人,自愿退让,但是还把大哥说了一顿,说什么上门提亲一点准备都没有,实在难看,所以就把带来的彩礼转送给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