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哪个不长眼的送到膳房给炖了。
这样恶劣的传言一直持续到月末,也就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另一个消息脱颖而出,成功转移所有人的视线:郁慎言与敬王有过书信来往,就在还没进王府的时候。
这下子可就有的谈了,天底下的瓜再劲爆,哪有皇帝家里的劲爆呢?于是各种各样的传言纷至沓来,像什么两人勾结意图谋害秦王、还有什么通风报信,先帝的死也与两人脱不了干系。
人都死了,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沉重的挫败感弥漫全身,黎昭深吸一口气,道:“没想到郁慎言都死了,这个时候还是不得安宁。”或许他的死真的是另有隐情,但会是谁做的?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谢昀将一样东西放在她手里:“打开看看吧,兴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黎昭低下头,看着手里小小的一个纸团,里面包裹着一滩干涸的血迹,一边重一边轻,瞧着不像是一个人的。
“这是从郁慎言的屋子里搜出来的,就藏在床底下,要不是小师妹闻到,也许我们都不会发现。”他说着,指着纸团的其中一边说:“我总觉得这里像是一个字,但我暂时还没看出来是什么。”
她眯了眯眼,用食指顺着笔画走了一遍,尤觉得不够,又用湖笔临摹了一下,发现不偏不倚正是一个“敬”字。
“看来一切都明了。”黎昭倒吸一口凉气。
担心冤枉了人,她特地叫叶灵均过来看了一遍,也说是个“敬”字。
这下子,再抵赖也不能了。
死了个人,这件事一定是要上报京兆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