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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张氏竟无半分惊惶,『那年合卺酒下喉,王爷突然说\"我是林毅\"...』记忆如画卷展开,『妾身只答\"您是谁,都是我的天\"...』
铜镯突然发出裂帛之音,萧烬羽最后的传讯断断续续:\"...泰山是陷阱...楚明河已...\"虚影中的机械眼竟噙着水光:\"载体准备好了...但你会记得吗?\"
医帐内,沈书瑶用铜镯为昏迷的朱权疗伤。蓝光扫过他眉心时,她突然看清——那根本不是人类肌理,而是细如发丝的金属脉络!张氏却在意识深处沉默着,散发出近乎温柔的悲伤。
『现在懂了?』沈书瑶看着蓝光中浮现的星际地图,『你的王爷体内...』
『住着星星来的客人?』张氏轻笑,『那又如何?他仍是会为我描眉、替我暖手的夫君。』记忆的浪涌来,『就像妹妹嘴上说着恨,可昨夜他发热时,是谁用这双手...』
\"王妃,燕王有请。\"姚广孝掀帘而入,目光如刀刮过她与朱权交握的手。
走出医帐时,左手攥着的白玉耳坠突然割破掌心——那是张氏的嫁妆。右手无名指上,萧烬羽的银戒却烫得像烧红的烙铁。沈书瑶望着掌心血珠,突然分不清哪些痛是自己的,哪些是张氏的。
\"弟妹似乎心神不宁?\"
朱棣的声音惊得她抬头。这位燕王正玩味地打量她滴血的手,目光在她左右手之间游移,活像看一场皮影戏。
\"让四哥见笑了。\"她屈膝行礼,每个关节都像生了锈。远处泰山方向升起黄烟,那烟柱扭曲的模样,竟与星舰降落时的离子尾迹一模一样...
铜镯残片突然烫穿衣袖,在雪地上烙出一行小字:
\"情之所钟\"
\"正在魂魄\"
沈书瑶怔怔望着这八个字,忽然听见医帐内传来瓷器碎裂声。转身时,帐帘被风吹起一角——榻上的朱权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左瞳冰蓝如机械,右眼却蓄着她熟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