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得一席之地,因此对二姨娘的挑衅格外敏感,每一次争吵都像是在扞卫自己岌岌可危、如风中残烛般的地位。
两人互不相让,争吵愈发激烈,火药味弥漫在整个庭院。突然,二姨娘愤怒之下,猛地冲上前,一把扯住三姨娘的头发,三姨娘疼得尖叫一声,瞬间失去理智,伸手就去抓二姨娘的脸,长长的指甲在二姨娘脸上划出几道血痕,血珠渗出,在刺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沈书瑶和沈书禹急忙赶到庭院,只见两人扭打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如同失控的战场。沈书瑶满脸怒容,握拳大声喝止:“休得争吵!府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你们还有心思争风吃醋!成何体统!”可她的声音瞬间被淹没在吵闹声中,无人理会,仿佛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消失在狂风之中。
此时,沈书瑶的贴身丫鬟秋霜紧跟在她身后,一脸焦急,不停地跺脚,试图帮着主子喝止这场闹剧,却也无济于事。沈书瑶的贴身暗卫灵鹫隐在暗处,手按刀柄,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以防突发状况。
就在场面失控之时,沈国公脸色阴沉,大步走进院子,身后还跟着管家刘福。“都给我住手!”他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大喝一声,瞬间响彻庭院,那声音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二姨娘和三姨娘也停下动作,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做错事的孩童面对严厉的家长。沈国公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二姨娘和三姨娘身上,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失望,“成何体统!如今府中灾祸不断,你们不思如何共度难关,却在此处争闹,若再如此,家法伺候!”说罢,拂袖而去,那衣袖带起的风仿佛都带着冰冷的寒意。
这时,沈书瑶大病初愈的老祖母由秦嬷嬷搀扶着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头小厮。老祖母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场景,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这成什么样子了,国公府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经此一闹,二姨娘和三姨娘虽都住了口,但彼此心中仍有怨气,那怨气如同深埋地下的火种,随时可能再次爆发。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依旧面和心不和,在协助调查国公府危机时,也总是互相较劲,暗自拆台。
宁王萧烬羽恰在此时来到国公府。他本是来探望沈书瑶,刚走到正厅附近,便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站在廊下,眉头紧紧拧成了个结,心中暗自思忖:这国公府今日又是为何这般吵闹?
厅里,二姨娘和三姨娘还在扯着嗓子对骂,脏话一句接一句,全然没了体面。四姨娘嘴角挂着那似有似无的笑,不温不火地添着柴,把场面搅得更乱。丫鬟小厮们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活像一群受惊的鹌鹑。沈书瑶在中间竭力维持秩序,声音都喊哑了,却还是压不住这吵闹。
萧烬羽想到日后,心里一阵发慌。他自小就厌烦女人间这些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戏码,觉得俗不可耐。那些莺莺燕燕整日围着自己叽叽喳喳,为一点小事就吵得不可开交,实在令人生厌。可在这个时代,王爷多子多福是惯例,母妃迟早会以开枝散叶为由,往他府里塞人。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些王孙贵族府中妻妾成群,女人们为争宠耍尽手段,哭闹打骂不断的场景,心里一阵恶寒。再看看正艰难应对的沈书瑶,他满心都是怜惜与担忧。
“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萧烬羽忍不住低声叹气。他暗自发誓,若娶了沈书瑶,定不能让她陷入这般泥沼。
正想着,沈书瑶从厅里出来,脚步虚浮,满脸疲惫。一抬眼看见萧烬羽,勉强扯出个笑容:“王爷,让您见笑了。”
萧烬羽快步上前,眼中满是心疼:“书瑶,你太辛苦了。”他顿了顿,认真道,“日后,我定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
沈书瑶心头一暖,却也清楚,未来的路不好走。她轻声说:“多谢王爷,只是有些事,躲也躲不掉。”
萧烬羽握住沈书瑶的手,语气坚定:“我会想办法,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扰了你。”
7岁的沈书桓跟在四姨娘身后,悄悄探出头,看着正厅里乱成一团的场景,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恐与疑惑。他紧紧攥着四姨娘的衣角,小声说:“母亲,她们为什么要吵架呀,好吓人。”他脑海里浮现出嫡姐沈书瑶温柔的模样。沈书瑶一直帮他调理身体,那些苦涩却充满关怀的药汤,都是沈书瑶亲自监督他喝下的。夜晚,她会坐在床边,轻声给他讲故事,带他在知识的海洋遨游;午后,她会牵着他的小手,漫步在花园,教他认识花草树木。这些温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