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霉的食物残渣、污水横流,还有一只早已死去多时的老鼠,尸体肿胀发臭,身上爬满了蛆虫。贺国安拿起一旁破旧不堪的扫帚,开始艰难地清理起来。他的动作迟缓而僵硬,每一下挥动扫帚,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但他只能默默忍受着。
与此同时,小头目不仅安排贺国安从事这般繁重又恶心的劳动,还故意打翻了他的食物。晚餐送来的,只有一些连猪狗都不愿吃的残羹剩饭。那所谓的饭菜,不过是一些发黄软烂的菜叶,混杂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贺国安看着这些食物,心中一阵悲凉,但为了活下去,为了守住心中的秘密,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吃下去。即便已经如此,小头目也不客气一脚将贺国安的饭碗踹翻在地,并且冷冰冰的看着贺国安干活。
在一旁的鄢子烨,目睹着贺国安所遭受的一切,双眼渐渐变得通红,拳头握得紧紧的,关节泛白。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呵斥道:“你们太过分了!他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小头目转过头,斜睨了鄢子烨一眼,冷笑道:“怎么,心疼了?他是为了你才落到这步田地,你要是有本事,就别连累别人啊。”
鄢子烨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你们这些人,丧尽天良,迟早会遭报应的!”
小头目却不以为然,反而更加嚣张地大笑起来:“报应?在这监狱里,老子就是天,我说了算!你要是再敢多嘴,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收拾!”
鄢子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他深知自己无能为力。他看着贺国安,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眼眶中泪水打转。他缓缓走到小头目面前,咬了咬牙,低声下气地求情道:“求你了,别再折磨他了,他已经够惨了。有什么冲我来,他是无辜的。”
小头目轻蔑地看着鄢子烨,吐了口唾沫,骂道:“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求情?给老子滚一边去,不然有你好看的!”
鄢子烨无奈地退回原地,泪水夺眶而出。_看¢书¢君¨ ?更`新\最¨快!他看着贺国安在苦难中挣扎,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而贺国安,尽管身体和精神都遭受着巨大的折磨,但他心中的信念从未动摇。他知道,自己不能屈服,不能背叛兄弟们,哪怕这意味着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他紧咬着牙关,默默地承受着一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他知道,他的朋友迟早会来救他的。
当天晚上,食堂内,那昏黄而摇曳的灯光,在这压抑氛围的侵蚀下,愈发显得微弱,似乎随时都会被黑暗彻底吞噬。
忙完一天的繁杂事务,张羽像往常一样,拍了拍手,刻意提高音量,准备组织员工进行例会,并安排次日的补货事宜。他想早点把手头上的工作全部干完,然后准备去打听一下贺国安的消息,不管怎么样,贺国安是一定要救的,也不知道祖峰祖主管有没有帮贺国安就说说好话,至少不用受罪也好呀。
张羽一边想一边习惯性的开口道,“大家先停一下,我们开个短会,说说明天的工作安排。”张羽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目光扫过在场的员工们,试图在这略显沉闷的氛围中寻得一丝回应。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片令人不安的异样沉默。
平日里总是第一个响应的小刘,此刻正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抹布,对张羽的话充耳不闻,好像张羽的声音只是这空气中无关紧要的杂音。张羽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又说道:“小刘呀,明天的蔬菜采购单你再核对一下,看看数量有没有问题。”
小刘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耐烦,嘟囔道:“我忙着呢,你找别人吧。”说完,便继续自顾自地忙活起来,连眼角的余光都未再分给张羽一丝,全然不顾张羽那惊讶的表情。
张羽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负责主食供应的老冯就阴阳怪气地接上了话:“哼,还安排工作呢,也不知道有些人整天把心思花在哪儿了,说不定忙着中饱私囊呢,哪有功夫管咱们这些事儿。”
张羽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环顾四周,只见其他员工,有的低头不语,似在刻意回避他的目光;有的则在交头接耳,眼神却时不时朝他这边瞟来,那目光中满是怀疑与冷漠,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刀子,刺得他心里生疼。
“老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张羽强压着心中如潮水般翻涌的震惊与愤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可声音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老冯却不依不饶,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大声说道:“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最近食堂的成本越来越高,饭菜质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