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敬远这么做的真正原因,还自己一个清清白白。而且,只要基地内鬼一日不除,大家就都如同生活在定时炸弹旁边,不得安宁。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揪出内鬼,拯救基地,不能让大家陷入危险之中。”
然而,尽管柳乘风嘴上说得斩钉截铁,坚定无比,可心中却难免泛起一丝如同黄莲般的苦涩。他满心的困惑与愤懑如同乱麻般纠结在一起,实在难以想象,仅仅在这短短一夜之间,局势竟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让人措手不及的剧变。
于娟看着柳乘风,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那眼神仿佛母亲看着受伤的孩子。她轻轻伸出手,如同安抚受伤的小动物般轻轻拍了拍柳乘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乘风,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理解你心中的愤怒。但邹敬远既然已经出手,而且手段如此狠辣,必定不会轻易让你再有插手的机会。咱们本来才加入基地不久,在这种复杂的权力斗争环境里,有时候被打压也是常有的事。o三?叶{′屋^μ !首¤发·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千万不能冲动啊,冲动只会让我们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柳乘风深吸一口气,胸膛因为愤怒与不甘剧烈起伏,眼中怒火如同燃烧的烈焰未消,他紧紧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娟姐,我心里清楚,冲动确实解决不了问题。可一想到邹敬远那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样子,还有他对我做的这些让人寒心的事,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啊!我真想当面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要把我置于如此境地!”
于娟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忧虑如同弥漫的大雾,伸手再次轻轻拍了拍柳乘风的肩膀,缓缓说道:“乘风啊,权力斗争向来就如如此,本来就是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一脚踩空,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甚至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邹敬远这次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压你,目的肯定不单纯。虽说有可能是想磨砺、考验你,可在这残酷的末世,谁能知道这种所谓的打压式提携要持续多久呢?说不定等到他觉得你‘合格’了,我们早就没机会了,那时候一切都晚了。人类随时都有灭绝得危险,但权力争斗从来都不会顾及这么多,只有稍微有些和平安稳的念头,各种争斗就会快速滋生,并且疯狂生长。”
柳乘风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如同拧紧的麻花,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何尝不明白于娟说的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只是心中那股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与不甘,实在是如同顽固的磐石,难以轻易平息。
于娟看着柳乘风的样子,知道他心中的结一时难以解开,便继续劝说道:“而且,我们本来就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啊。你好好想想陆诗涵,基地下调男女结婚年龄的法案已经正式推行了,她一个小姑娘,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基地里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也只有我们才能帮到她,时间可是不多了。我们既然一开始决定要帮她,就得加把劲,争分夺秒,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柳乘风听到陆诗涵的名字,眼神如同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般微微一震,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渐渐被理智如同冷水般一点点浇灭。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娟姐,你说得对。陆诗涵肯定还在苦苦等着我们去拯救她,让她脱离苦海,我们绝对不能辜负小涵对我们期望。什么狗屁邹敬远,我们不能因为他这点破事就乱了阵脚,自乱分寸。昨夜基地发生了这么大的僵尸事件,现在肯定是一片混乱,人心惶惶。对我们来说,这搞不好还是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我们得赶紧行动起来,按原计划进行,不能再犹豫了。”
于娟欣慰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说道:“没错,我们不能再在邹敬远这事上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了。我们的计划本来就已经挺危险了,可千万别分心了,为了陆诗涵,也为了我们能早日离开这充满纷争与危险的是非之地,回到我们自己基地,末世供销社,无论什么办法我们都要去试一试。”
就在柳乘风与于娟压低声音,紧张而又兴奋地密谋着如何将基地搅乱,进而寻机逃出这个看似安全实则危机四伏的地方时,“咚咚咚”,一阵突兀且急促的敲门声,如同一记重锤,冷不丁地打破了房间里那静谧得近乎压抑的氛围。
柳乘风与于娟瞬间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刹那间闪过极度的警惕,心脏仿佛同时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手狠狠揪住,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在这眼神交汇的瞬间,他们似乎正以一种无声的方式急切询问着彼此:这个要命的时间点,究竟会是谁?
柳乘风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每一步都如同踩在薄冰之上,小心翼翼地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