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角衣襟,上面还有血。
他心中一动,愈发向着北斋被杀案那边去想。
到了屋内,陆文昭将礼物放下。
裴纶也端来茶点。
“不是什么好茶,千户大人见笑了。”
“哎,你我兄弟,什么好茶不好茶,太见外了。”
陆文昭打着哈哈,拉近他与裴纶的关系。
“这次来见裴兄弟,是有件事要问裴兄弟,还希望裴兄弟能认真答我。”
“千户大人请问,属下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哈哈,我相信裴兄弟。”
“裴兄弟应该也知道我和沈炼关系匪浅,想当初与那女真蛮人大战,死伤惨重,我差点就死了,幸亏沈炼救了我。”
“后来我与沈炼回来又是锦衣卫上下同僚,不料沈炼兄弟竟然被人杀了。”
“裴兄弟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我想问问裴兄弟,当真没有一丁点线索吗?”
陆文昭盯着裴纶,目光中的探究让裴纶视线偏移到别处,少一会儿,方才认真的道:“都烧成一片白地了,的确什么都没有。”
陆文昭注意到裴纶的双手在不停的抓住衣摆又松开,显然他很紧张。
陆文昭笑了笑:“裴兄弟啊,当今九千岁的地位你也是知道的,本来两个锦衣卫的死虽然严重,但也不必惊动九千岁,问题是那总旗凌云铠乃是九千岁的亲外甥啊。”
“啧,你说这事搞得,如果九千岁的亲外甥死了,我们都拿不到凶手,岂不是无法和九千岁交待?”
“什么!”
裴纶瞪大眼睛,下意识站起身来,又意识到不妥,讪笑着坐了下去。
凌云铠竟然是九千岁魏忠贤的亲外甥,这事情麻烦了。
如果说刚才他是在糊弄陆文昭,那么现在就是真的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