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钟烟烟愣在原地。-k/u`n.l,u^n.o*i*l,s\.¨c·o+m·

下意识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楚青玉本想回答。

但在开口前，他想起了久远的曾经。

世人皆知鲛人容貌极盛。

歌声空灵，眉眼姝丽，落泪成珠。

是人人追崇的珍兽。

却极少有人知道，鲛人在分化前极其丑陋。

鲛人一族厌恶人类。

不是因为厌恶异族，而是因为人类实在多变。

他们一边爱慕着他们分化后漂亮的容貌。

一边捕杀虐待幼年鲛人。

他还年幼时，父母被捕获杀死。

他流落在外。

因为一个人类允诺会给他饭的保证，而跟随那个人类上岸。

但真的上岸后……

却是永无天日的殴打和凌辱。

那时的他只是非人非鱼的丑陋生物。

拐走他的人将他西处展览，以此获取大量利益。

但因为他的面目太可憎。

人类划破他的五官，将他变得面目全非。

等到在一个人的手里被榨干价值后。

他会被如商品般，低价转手给另一个人。

无数次的转手后。

他久病缠身，命不久矣。

最后一个人只用廉价的一串铜板就买下了他。

血液染湿衣衫，又快速凝结成痂。

他蜷缩在笼子里，浑身疼得发颤。

鲛人的童谣在耳畔回响。,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在那一瞬间，他曾以为自己会死。

可最后，在他最绝望的时候。

玉雪可爱的小姑娘救下了他。

她不嫌他脏。

亲手给他洗澡，给他包扎，为他用最好的药。

他不可自控的心动。

而鲛人一族，一生一世一心动。

他渴望被少女所爱。

却知道自己的模样太过丑陋。

于是在清醒后。

他从少女身边逃走，躲在每一个角落偷窥少女。

他在等。

等到分化那天，用最漂亮的模样去见他的爱人。

但他还没等到那天。

总跟在少女身边的雄性人类出现，说他丑陋不堪。

因为他的神出鬼没。

少女被吓得昼夜难眠，食不下咽。

爱让人望而生怯。

他那时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少女。

对话结束。

看着自己丑陋的脸，他选择离开。

……

再次见面，是在少女死时。

死亡的刹那。

鲛人一族与心上人之间的共鸣发来反馈。

他第一时间赶回去。

却只看到少女没有气息的尸体。

于是在那天。

他挖出自己的心脏，放进少女的胸腔中。

……

收回思绪，视线落在少女胸腔内心脏跳动的地方。·x`i¨a?o*s¨h,u.o￠y+e￠.~c-o-m.

楚青玉嘴角上扬。

黎久夜再厌恶他，恨不得杀了他又能怎样？

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

都不能更改少女胸腔里跳动着他的心脏的事实。

他们才是一体。

从生到死，从死到生。

思绪陷入过往时，耳边再度响起少女的声音。

“楚青玉，你还没回答我。”

少女拽着他问：

“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见的面？”

楚青玉没有回答。

一方面，他希望少女能够记起自己。

但另一方面。

他不希望少女想起自己最丑陋不堪的一面。

于是最后。

楚青玉只是偏过头，含糊其辞道：“姐姐忘了就忘了吧。

“我记得就好。”

钟烟烟不再追问，若有所思的回到空间。

“阿统，楚青玉说我们小时候见过，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见过。

“有没有可能……他对我的记忆是假的？”

系统点了点头，深有同感。

“应该是bug出错，给楚青玉编了一段和你有关的记忆。

“楚青玉才会黏上你吧？”

钟烟烟觉得有道理。

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