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事。
谢与歌发着烧,脑子本就不清醒。
要是被她咬生气了……
心跳声渐快,钟烟烟一时间有些不敢细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以为谢与歌会生气。
可等了许久。
钟烟烟也没等到少年发火。
愣了片刻后,钟烟烟茫然的往前看。
却见此刻,少年垂着眸。
玉白修长的指尖摩挲着脖颈上的小小齿痕。
神色是病态的愉悦。
钟烟烟被这一幕弄得大脑当场宕机。
不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谢与歌再度向她靠近。
“烟烟,你碰了我,你其实不讨厌我对吗?
“烟烟,我还有机会对吗?
“烟烟,只要你愿意留下我,我可以……”
钟烟烟被吓得瑟瑟发抖。
眼看着阴影靠近。
就在钟烟烟逃脱无路,准备找系统求助时。
身上忽地一沉。
钟烟烟先是一愣,接着低眸看去。
却见谢与歌正趴在她怀里。
少年己经昏迷。
因高烧不退,玉白肌肤中透出病态的红。
一边紧拽着她的裙摆不放。
一边像是做了噩梦一般,不断的喃喃自语。
“烟烟,不要走……
“姐姐,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
钟烟烟没有说话。
看着发烧的谢与歌,思绪飘回到了多年前。
钟烟烟回想起了还在江南时。
她和谢与歌度过的最后一个雪夜。
小小的少年蜷缩在她怀中。
明明高烧不退。
却还是勾着她的尾指,借生病向她卖惨撒娇。
那一日,谢与歌握着她的手。
小声对她说。
“姐姐,我的阿娘死了,很早很早就己经死了。
“在这世上,我己经没有亲人了。
“我想嫁给姐姐,我想做姐姐的新娘子,我想做姐姐的家人。
“可以吗?
“求你了。”
在钟烟烟的印象中,谢与歌极少求过人。
一次是多年前的雪夜。
一次是现在。
当时她脑子一热,答应了谢与歌。
但在多年后。
她没有履行方面答应下的诺言。
心情有些复杂。
休息片刻后,钟烟烟还是站起身。
准备去药房给谢与歌抓药。
离开的路上,钟烟烟盘算着要不要去问店小二要些凉水。
好帮谢与歌降温。
但还没来得及起身,裙摆又被一只修长玉白的手拽住。
“不要走……”
谢与歌紧握着她的裙摆自言自语。
哑声道:“姐姐,你答应过的。
“要娶我,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
“不能反悔……”
或许是烧得实在太厉害。
谢与歌开始乱说话。
钟烟烟叹了口气,折返到榻边坐下。
轻声道:“没有反悔,不会走。
“但是你发烧了。
“药房的药煮好之前,我还要去城北给你买南计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