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吗？你当时就不会委婉一点？”虽然知道迟来的批评没有用，也知道即便路栖林委婉，或许也还是会被针对，但她还是忍不住骂了句：“你就是过得太顺了你！”

转过头看着旁边点头如捣蒜的路父：“全都是你惯的！”

？？？

谁惯的？路父真是不理解，他在这个家连发言权都很少，他惯着谁了？他能惯着谁啊？

不过这件事，还真的引起了一个人的反思。

那就是林鹭，她觉得，应该是她惯的。

她目光幽幽的看向路栖林，脑中思想繁乱，又轻轻叹了口气。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之前的她，真的也是保护欲爆棚的疯子。

或许曾经，或许整个年少的时光里，她也不小心在哪一刻，不自觉地折断了路小鸟的羽翼。

在她签订【栖鹭条约】的午后，在无数次妥协的瞬间……

路栖林倒是真有点不好意思。

但他视线微微扫过有关季衡的那些论调，又轻轻靠近了林鹭一些。

林鹭和柳清如的话语在他脑海里盘旋，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到底在可惜什么，为什么会为那种热爱的沉沦而难过。

路栖林眸色沉下，难以言喻。

莫名低声一句：“让自己的热爱沦为工具，很可悲吧。”

世界上如他幸运者，少之又少。

他们嫉妒他，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