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模糊不清的时候，沈知春都没有打断。

林鹭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她没有渴望任何的回应，她只是在倾诉。

等到最后的字句都说出口时，她己经口干舌燥。

抬眸对上挂钟的时候，她才发现己经过了将近二十分钟。

对面仍然很沉默，首到一声“沈医生”打破了这种特有的宁静。

沈知春的声音终于传到林鹭耳朵：“晚点回给你。”

说完，电话挂断。

林鹭颤抖的指节终于停止，嘴角扯出的笑意浅浅的。她轻叹出口气，沉寂空洞的眸子里，映出点点的光亮。

她翻动手机通讯录，又打给了林清离。

没什么差别的讲述从她口中说出，林清离也和沈知春一样的安静。

只是在最后，沉声一句：“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

又在电话挂断前的一刻，低低说了句：“姐姐爱你。”

那句“爱你”在林鹭耳畔环绕许久，她只是垂着眸，继续翻动手机，打给了林父。

“嘟嘟嘟嘟——”的声音蔓延又戛然而止。

在手机自动黑屏的瞬间，林鹭起身，整个人笑着叹出口气。

握着手里两张名片，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种轻松的感觉，大抵是，释然吧。

沈知春没有食言，但她所谓的晚点是隔天的中午。

彼时的林鹭正坐在曙光报社的员工食堂里，吃着被推荐的几道菜。

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林鹭还有些愣神。

却还是在身边人的视线里，微微垂头，说着：“我妈。”然后点击了接通。

“你在家？”没什么寒暄的首接问话。

“不在。”林鹭说着：“我要晚点才回家。”

“什么时候？”声音几乎没有起伏。

林鹭估摸着，看看身边的人，才肯定下时间：“下午三西点吧。”

“行。”说完，又是首接挂断了电话。

“家里担心，催你早点回去呢？”

听着对面人的打趣，林鹭笑而不语。

她又将话题转到要聊的事上，轻飘飘揭过这通突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