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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才大张旗鼓杀掉苏斯远与江曼。

刚开始的结果也的确如此。

可王亭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

于是苏以灼只能日复一日，浑浑噩噩的活着，至少让她的努力不要白费。

可这世界己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了，如此活着与行尸走肉无异。

不过幸好，姑且还有个柯珂。

二审后这些年，她一改之前的拒绝探视，偶尔提起兴趣也会和他见上一面。

所以每次见面要说的话都很多，似老友见面般，要将这些年不在彼此身边、错过的事情一股脑说个干净。

柯珂不会定期过来，她也不是每次都同意探视。

苏以灼见不见柯珂单纯看心情。

想听他絮絮叨叨了，就见上一面。若是不想听，就毫无回应。

无需多说什么，他自然晓得下次再见。

至于柯珂，大概真的很忙吧。

成功接手柯氏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苏以灼犹记他快要继承柯家时的那次见面，两颊都深深凹陷下去了。

他向来注重外表，可当时眼下却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正赶上苏以灼心情好，还罕见地调侃了句外面变化真大，大熊猫都能探监了。

搁往常柯珂一定会气鼓鼓地抱怨她说话难听，可那次却不知为何，只扯了扯嘴角以作回应。

苏以灼只当他太累，不甚在意。

后来他们又是许久没见面，等再见时，柯珂脸上似乎多了些苏以灼看不懂的情绪，却又隐隐透着股熟悉感。

她回去想了许久都没明白。

首到某次监狱固定的探视时间结束后，犯人们回来后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外界发生的事情时，提到了几个月前的一则新闻被她捕捉到。

柯氏集团总裁夫人于高楼坠下意外身亡。

苏以灼这才恍然意识到那抹熟悉感的由来。

像她当年杀掉苏斯远和江曼后，站在天台边露出的笑容。

释怀、坦然又自由。

多年后每当记起这段，都会设想如果她在他像个大熊猫似的来探监那次能发现他情绪的异常该多好。

不，还要再早一些。

是他在她病床边呢喃时？还是他在操场边苦练脊椎断裂术时？

都不对，大抵该在初见那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