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你什么意思？”郁月狸也从树上下来，“你想背叛『神明』大人？”

“没什么，坐太久，身子僵硬了，活动活动筋骨。”史密斯扭扭手腕，发出骨骼碰撞的声音。

郁月狸古怪：“那你活动错对象了吧，干嘛杀鬼怪？”

“玩家才九个，死了就得等下一批，鬼怪多，可以一首杀。”

“得了，我看你就是圣母心发作，看不下去了吧。”郁月狸才不信他的鬼话。

史密斯公爵看着他：“你，不觉得人类和我们印象中的不一样吗？”

郁月狸：……

硎：……

“我以为，人类都是自私的，他们只会发动战争、制造业障，可其实仔细想想，人类诞生前，自然界也存在战争，没有自主意识的动物之间也会为了地盘、伴侣、食物而斗争，植物也会争夺水分、营养。”

“作为高级一点的人类，会因为利益而去挑起战乱，好像也说得通。”

“狗屁。”郁月狸翻白眼，“你也说了，人类更高级，他们有自我意识，可以自我控制，大自然的动物和植物间的斗争全依靠他们的本能，而人类完全可以控制欲望，不然和这些动物有何区别？还不如退化回原始形态呢？”

“你说的对，可世界真的灭绝，对你对我，都好吗？”史密斯反问，“这场末日，看清了人心冷暖，鬼怪里也存在从未攻击过人类的善意的鬼。”

“凡是有自我意识的东西，往往更为复杂，不能单单用一面去衡量。”

郁月狸：……

硎：……

“算了，你就当我在胡说吧，我主要是为了我的钱，生前是穷人，死后好不容易坐上贵族的位置，黄金塞满整屋，我还没享受够呢？我的钱途明亮，怎么能就此结束呢？”史密斯公爵说，“还有，我也不希望我美丽的小姐消失。”

郁月狸和硎两人陷入沉默。

要说舍不得，郁月狸走遍千山万水，寻觅真情真爱；硎看管监狱，想要把鬼怪监狱做大做强，成为鬼怪界第一监狱。

他们都有未完成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