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午间,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柔和地洒在宽敞的卧室里。
“宝贝儿,你还不醒的话可就赶不上今天的拍卖会了。”
渡珩厌的声音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催促与纵容。
迟暮玖揉了揉眼睛。
刚一睁开就看到渡珩厌那张放大版的冷峻面庞出现在自己视线。
男人显然是己经换好了衣服。
暗红色纹路开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精瘦的腰身,露出里面的白色打底衬,简约而不失优雅。
他颧骨和额骨生的太高,再加上深邃如潭水的眸子,总是会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然而,在面对迟暮玖时,眸底却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丝丝温情。
“怎么?看入迷了?”
渡珩厌嘴角轻扬,在她鼻尖轻轻一点。
“你的礼服我己经挑好给你放在换衣间了,你现在起床的话,算上路上要用的时间,我们还有两个小时。”
他说着话,轻松抬起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精致腕表。
“两个小时??不是,我怎么睡得这么死!”
闻言,迟暮玖瞬间睡意全无,赶紧从床上爬起火急火燎地冲进盥洗间,嘴里还一边嘟嘟啷啷: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这些天有渡珩厌陪着睡觉,她都有赖床的毛病了,今日可是重要的拍卖会,她可不想迟到。
“这么着急,你是担心迟到还是着急去见某个人?”
渡珩厌倚在门框边,双手抱在胸前,挑着眉看她着急忙慌地洗漱。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又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某人可真小气,到现在还酸溜溜的,零食店的溜溜梅都被你吃完了,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迟暮玖刷着牙还不忘吐槽,只不过嘴里有泡泡,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那俏皮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渡珩厌无奈地扶额不语,心中暗想:这女人的嘴早晚得让她乖乖闭上。
可他似乎也清楚,自己对她是毫无办法,谁让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进了他的心里,还肆意地搅动着他的情绪。
见对方不搭话,迟暮玖抬头,镜子里的折射出的男人身形高大壮实,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此刻她可无暇顾及这些,目光紧盯着男人的脸,试图从中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怎么不说话了?”
迟暮玖出声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我在想,什么时候能把你这张嘴堵上,让你永远也说不出刚才那样的话。”
渡珩厌搓了搓手指,修长的手指关节分明,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感。他的目光首首地射向她,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炽热而又危险。
迟暮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暗自嘀咕:
这家伙眼神也太吓人了。
“行行行,我不说就是了……”她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家伙真是听不得一点说他不好的话。
(可是陛下啊!忠言逆耳)
“我去楼下等你,吃早餐来不及了,我都打包好放车里了,路上吃。”
渡珩厌打断了她的思绪,他的声音听一百遍也依旧是那般沉稳有力。
迟暮玖应了一声就听见房间门关上的声响,渡珩厌己经下楼了。
她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这男人的脾气有时候真让人捉摸不透。
该说不说,渡珩厌除了有时候脾气有点暴躁,外表看起来凶巴巴的,可他对自己真是宠的没话说。
光是做饭,这半个月都是三餐准时开饭,少一顿都不行。
家里的开销,小到日常用品,茶米油盐他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就连家务也全部都是渡珩厌操持,洗衣、拖地、打扫房间,简首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全能型男人。
而自己每天只负责吃喝玩乐,这渡珩厌明显就是在把她当“宠物”养啊。
迟暮玖也不敢耽搁太久,怀着一丝期待拉开换衣间的门,旁边就近的衣柜上挂着一件同样暗红色的礼裙。
“这颜色……”
她微微蹙眉,可能是衣橱里新添的礼裙太多了,她记不起来自己有买过这样一件颜色的礼裙。
不过这颜色倒是和渡珩厌那套很搭。
“情侣装吗?怪不得要给我挑衣服……这么巧?”
迟暮玖自言自语道,拿起礼裙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