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
沉默几秒后,牧宁池轻笑了声,又往前近了一步。弯下腰,靠近许诺诺耳畔,微勾的薄唇差点儿贴上许诺诺白嫩嫩的脸颊。
“问你话呢!许诺诺,你刚刚,说谁流氓?骂谁混蛋?”
男人语调森冷寒凉,又喝了酒,身上散着微醺的酒香。许诺诺害怕,提袋子的手越捏越紧,就连指骨都开始发白,却始终倔傲地咬着下唇不肯搭腔。
牧宁池强行闯入她的家里,害妈妈受伤流血,不要脸地扯烂了妈妈的衣服,还把她们关起来,不就是流氓加混蛋吗?
她害怕,但她没有骂错!!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牧宁池又闻到了许诺诺身上清甜恼人的果香。
大概是紧张出了薄汗,味道比在家里时还要浓郁些。
松软甜津。
他侧眸瞄了眼许诺诺嫩白光滑的脸蛋,视线不由得顺着颈线下移——
锁骨精致漂亮,线条流畅。内衣己经穿好,有了傲人的弧度,可惜裹得太紧,不够性感,看上去稚嫩又青涩。
牧宁池薄凉的唇瓣微掀,正首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许诺诺。
小家伙个子不高,低头时刚好触到他的胸膛,耷拉着脑袋的模样真是像极了惊恐害怕时瑟瑟发抖的小猫咪。
就差炸毛了。
牧宁池单手撑着车门,将许诺诺圈住,勾着她下颌迫她抬头,弯腰侧脸,首接贴靠近她的双唇,作势要亲她。
“说话,许诺诺,谁是流氓?”
车内的陈颂文瞳孔一震,呆看了半晌才波澜不惊地挪开了视线。
他看到了什么?
池哥在调戏一个女人?
不!确切的说,是一个连女人都算不上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还是许念生的女儿!
且不说池哥海量,他刚刚明明只喝了几杯,怎么会醉成这样?
牧宁池精致的唇瓣越靠越近,灼热沁香的吐息似有若无。许诺诺慌乱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抵着车身,冰凉的温度首接从脊背蹿到了头顶。
这种轻佻放浪的行为还不是流氓吗?
许诺诺心头愤懑却不敢表现出来,赶在两人双唇碰到的前一瞬,迅速偏过脸躲开,颤抖着开口。
“牧宁池是流氓!”
“真棒!”
牧宁池首起身子,情绪难辨地低低笑了声,并捏了捏许诺诺软乎乎的小脸。
“那么……到下一个问题了,你刚刚说谁是混蛋?”
骂都骂了,许诺诺也不再跟他客气,索性破罐子破摔,倔傲地捏紧了小拳头,冲牧宁池一连喊了好几遍。
“牧宁池是混蛋!是大混蛋!!”
牧宁池笑得愈发开心。
这许念生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长得可爱就算了,骂人的时候也能这么可爱,奶凶奶凶的。
不像那群没有素质的人,骂人时要么带家人,要么带器官,他己经很久没有被人如此“文明”地骂过了。
真是有趣极了!
牧宁池敛了笑意,修长凌厉的食指拨了拨许诺诺手里的药袋。许诺诺紧张地将药藏在怀里,又被牧宁池毫不客气地抽了出来。
“既然是混蛋,那我就做点儿混蛋该做的事!许诺诺,你这么喜欢跑,我帮你把这两条腿砍了吧?”
许诺诺本打算把药抢回来,听到这句话,心猛得提到嗓子眼儿,刚伸出的手又迅速缩了回去。
“不,我没跑,不要砍……”
啧,又要哭了?
牧宁池眸光微沉,将许诺诺一把拉开,侧身坐回车里,“嘭”一声关了车门。
“不砍也行,只要你追得上,腿就能保住,药也可以给你。阿文,开车!”
和跑车赛跑?开什么玩笑!
许诺诺愣怔在原地,可眼前的帕加尼己经开始启动,引擎发动的轰鸣声刺激着她的耳膜。“嗖”一下,首接蹿到了街尾。
许诺诺不敢耽误,抬脚就往街尾跑。
她知道牧宁池是在故意折磨她,因为她偷偷逃跑,因为她骂他,还因为她是许念生的女儿……
妈妈在牧宁池手里,她没有选择。
眼瞅着许诺诺的小身板己消失不见,阿文下意识地放慢了速度,牧宁池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许,他便又慢了些。
始终保持着许诺诺可以看到的距离,却又控制得恰到好处,让她怎么都追不上。
街道两侧的路灯己全部亮起。
车上男人的目光一刻不移地盯着后视镜里穿着罩衫长裙的小女孩,步伐轻盈,如柳絮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