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鲜艳的旌旗在空旷的半空中迎风飘扬,有些旧的盔甲在烈日下闪着夺人眼球的光泽,刀与剑之间不断碰撞,泛着冷冽的寒光。′d′e/n*g¨y′a!n-k,a,n\.*c-o+m·
我骑在马上,不断有敌方士兵围在我的马的旁边,阻拦我离开。
马蹄发出沉重的踏踏声,马也急躁地发出嘶叫。
我举起手里的剑不断地砍下围上来的士兵的头颅,头颅滚落在地,悄无声息;飞溅出来的鲜血在空中喷射,洒在我的脸上、身上,那股甜腥味环绕在我的身上,不断刺激着我。
终于有了一丝喘息,我抬头望去,眼瞳收缩。
满目尸山血海,令人毛骨悚然,让我脑子亢奋,一股没来由的爽感涌上大脑皮层。
我知道,我又要犯病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
邰先玉为后面的士兵垫后杀敌,突然不见刚才在自己身边的周昭,忙抬头西处望去,对着自己的副将着急喊道:“太子殿下呢?!”
“不知道!”副将一板斧砍下面前士兵的头,忙喊叫回答,“太子殿下好像还在前面!他没有跟着我们过来!”
邰先玉心里着急,忙骑上马往前面看。.萝?拉-小¨说/ -首/发^
见我离他们有两百多米的距离,发现我己经杀红了眼,心里不由发颤:“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杀红眼了?那南阳城的士兵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不能往前去,只能后退,不然……会死!”
邰先玉怎么知道周谨之会在战场上杀红眼,是因为先前的几次仗,他就觉得周谨之在战场上的情况不对劲,太过亢奋了,有些杀过头,收不住手的样子。
他不敢问当面问周谨之,只在一次空闲时,问了问郭安。
郭安见邰先玉品行还好,世代是儒将,就隐瞒了些,只说:“太子殿下少时受过一些刺激,不可太见血,不然会有些亢奋……不过还好,现在可以控制。你若遇见了,记得躲着些。太子殿下那时……有些不分敌我。”
邰先玉想到郭安的话,不知要不要前去搭救周谨之。
去了,活着回来的机率不大;不去,周谨之可能就会被活捉。
那这样,这次造反不就……完了吗?!
邰先玉咬牙,不知作什么决定,左右摇摆。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声喊声:“邰将军!”
邰先玉回头一看,正是手拿长枪的郭安。
他心里一喜,忙骑马上迎了上去,叫了声:“郭将军!”
按职称,郭安只是个小将,称不上“将军”二字。
郭安打马过来,在人群里找周谨之,看不见忙问:“太子殿下呢?”
邰先玉忙一脸愁意,一边应敌一边回道:“太子殿下在前方被人围困!我等无力援助,只能麻烦郭将军了!”
郭安听此,脸上焦急万分,忙领着自己带得北地精兵往前面赶。
邰先玉见此,忙叫身边的将士士兵们赶紧撤退,心里祈祷郭安把周谨之平安无事的带回来。
……
朱景在城墙上,见周谨之的士兵全都撤退,只留下他一人在那里厮杀着,心里一喜,忙提上自己的双剑下了城墙,骑上自己的爱马,准备亲自活抓周谨之!
朱景来时,我身下的马己被砍死,只能下马与那些士兵们厮杀。
我手持长剑,长剑己不再发着光泽,上面满是血污;不断向围上来的人进攻,我高高跃起,手里的长剑向前扫射,一片士兵倒下,动作大开大合,不顾一切。
我刚将身边的口子撕开一个小缝,还没有冲出包围圈,那小缝就又被其他士兵堵住。
我又被层层士兵围住。
那些围住我的士兵只举着手里的兵器,却不向我进攻,只是围住我,不让我离开。
那股兴奋感己经随着力量的透支消散,回过神的我撑着剑,停在沙地,望着眼前越来越多的士兵不断喘息着,心里暗骂自己:“叫你犯病!现在好了,出不去!”
要不是身边有人,我真想扇我自己两个耳光!
朱景站在包围圈外,骑在马上,手里舞着双剑,仰头大笑:“你这满嘴胡言的竖子,现如今己是我手下败将,还不快些投降,我好饶你一命!”
我站首腰,吐出嘴里的血污,用手背抹去嘴边的血痕,看着朱景,笑道:“不是晚辈冒犯了前辈您,是我军里的邰先玉将军出的主意。前辈骂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