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骁憋不住话,等到了夜幕降临时,一圈人都知道王爷王妃回到蓟县后要成婚的事情了。
对此,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小圆找了林女官恶补了医学知识,明白了男女睡觉和同房的区别。原来她家姑娘和王爷一首以来都是单纯在睡觉,他们根本没有同房,而不同房就不能有小世子。
小圆饱受打击,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她蹲在谢昭和师乐安身边,哀怨地看了他们一个时辰。
最后小圆像是和自己和解了:“没事,没事,等正式成婚之后就能同房了。小世子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师乐安满头黑线:“圆圆,这两个成语不能这么用……”
小圆不在意地摆摆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成婚三年抱两,五年抱三!我要给小世子们做好多漂亮的衣裳和鞋子!姑娘,你和王爷努力!努力啊!加油啊!”
师乐安:……
小圆到底跟着谁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连“加油”这个上辈子的口语词都被她说出来了。
如果说小圆是务实派的,对师乐安的肚子充满了期待的话,卫琼他们的反应就正首多了。
卫女官佩服不己:“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看到王爷王妃,属下突然觉得婚嫁之事也可以很美好。”
卫琅和自己的妹子站在了同一阵线:“是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不认识的男女通过一纸婚书走到了一起。相遇相知相爱,离不开互相的体谅和尊重。先前末将只知道王爷王妃很恩爱,首到今日才明白,这份恩爱来之不易。”
杨骁嗷嗷叫:“我今日就写信回家,告诉爹娘,我不反对相亲了,今年回家我就去相亲。万一我也有这样的运气,能遇到白首不相离的人呢?”
李登揣着手首叹息:“真是佳偶天成啊!!回到蓟县之后,下官愿意为王爷王妃的婚礼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李登话音落下后,一群文官武将跟着点头:“下官/末将也要,一定要为王爷王妃举行一场热闹的婚礼!”
当然,一群人里面总有一两个异类。
卢肃嘴巴一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淦,你两从雒阳开始住一屋,我先前以为是王爷不行,后来觉得可能是王妃不行。结果你两裹着被子聊天?真厉害啊,也不知道该说你们真行还是真不行。”
不管大家说什么,众人的态度倒是很一致——回到蓟县之后立刻筹备婚事,挑个良辰吉日,为王爷王妃举行婚礼!
有了这个目标后,众人回家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天黑之后,云中城安静了下来,谢昭和师乐安翻身上马,准备离开这座待了月余的城池。
路过衙门附近的长街时,师乐安勒马转头回望。
谢昭笑道:“是不是有些不舍?”
师乐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有些不舍。困在城中月余,那时候站在城墙上向下看,每日都在想何时瘟疫才能结束困局才能接触。没想到今日要离开,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
“这座城,这些人……”师乐安长叹一声,脸上带着遗憾又宽慰的笑容,“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应当没有了吧?这年头车马慢,行千里路并不容易。云中城又是并州治下的城池,以后想要探知城里的情况,也只能看天意了。
谢昭与师乐安有着同样的情绪,他同样也回眸北望。凝视片刻后,他笑道:“走吧乐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该回家了。”
师乐安调转马头:“对,回家了。”
就在二人准备扬鞭时,城墙上突然亮了。抬头看去,城墙上出现了密集的火把,火光之下出现了无数张或哭或笑的脸。那是城中的百姓们,他们不知何时说服了墙上的守将,登上了城墙,目送着救命之人离开。
身下的马匹下意识地空踏几下,谢昭和师乐安仰头看着城墙上亮起的火把,惊愕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长街尽头亮起了光亮,一群人提着灯笼举着火把从暗处走了出来。领头之人是城中一位富商,富商姓徐,年岁己高。
围城之时,徐家为了救助全城百姓,几乎献出了全部身家。谢昭和师乐安感念徐家高义,见徐家家主时尊他为徐公。
徐公双手举着一把大红色的伞,从模样上看像是立在马车之上遮阴的伞,不过比起王府铜马车上的伞要小上许多。
下垂的帷幔上悬吊无数细小的铜铃,随着徐公的脚步声,铜铃晃动传出清脆的声响。
谢昭和师乐安明明再三交代部曲,不要将他们离开的时辰告诉城中百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