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鼠应该是不吃人的内脏的,所以才会把尸体吃了之后只留下一具白骨和瘫软在泥土的内脏。
金宝叹气,应该是他昨天埋尸,身上沾了尸气,所有才会被百尸鼠找上门。
要不是阿爹看着,他可能被只老鼠当作尸体啃了。
金宝给自己施展几个清洁术之后才上楼。
二楼的房间里,银宝坐在溪亭陟对面,双手捧着一杯茶,脸色还是有些白。
“小椿生,你好歹也是阿娘的孩子,咱阿娘可是从人妖大战里活下来的捉妖师,什么场面她没见过,作为她的孩子,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金宝伸手要去揉银宝的头发,还没碰到一根头发丝,就被银宝挥手打开了。
“别用挖过尸体的手碰我。”
“我洗手了,喏,你看,洗得干干净净。”
“有味道。”
“没味道,我用清洁术洗了好几遍,不信你闻!”
“我不要。”
银宝捧着茶杯,挪了挪屁股,离金宝远了一些。
金宝拽着他的衣服,“别挪了,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金宝探着头,面对面看着银宝,弯起嘴唇:
“我们一起去林子里看看吧,一起去感受一把鬼打墙。”
“不去。”
银宝拽着自己的衣服,想要把衣服从金宝手里拽回来。
“要去,我一个人去害怕,你得跟着我去。”
“跟着我也怕。”
银宝抬眼看着他道。
“没关系,我不怕。”
金宝认真地看着他,“我保护你。”
银宝差点气笑了,“你连何方妖孽都看不出来,怎么保护我?”
“这不是还有阿爹吗?”
“我不去。”溪亭陟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你二人的历练,与我无关。”
金宝转头看向他,傻眼道:
“没你这么当爹的,我要告诉阿娘!”
溪亭陟半掀起眼皮看向他,“你要跟她说什么?”
“说阿爹不管我们。”
金宝道。
他打小就爱告状。
只不过小时候喜欢和溪亭陟说,长大了喜欢和李杳说,明明是个小子,有些时候却话多的像个女娃。
溪亭陟放下手里的书,“这便是你娘嘱咐的,不要过于插手历练之事,你二人惹上的麻烦,应当自行解决。”
“我什么时候惹麻烦了?”
金宝皱眉,“这明明就是麻烦找上了我们。”
“荒郊野外,这间客栈却如此豪奢,你可想过原因?”
溪亭陟抬眼看着他。
金宝眨了眨眼,“主人家有钱?”
溪亭陟笑了笑,“若是有钱,又怎么会在这种偏僻的林子开一间客栈。”
“指不定就是太有钱了,闲得慌,万一这就是人家的小癖好呢?我要是长大了,也去荒郊野外开一间客栈,收取高价的茶水钱和房间钱。”
“你尚且知道宰过路的行人,开客栈的商人又怎么会想不到?”
溪亭陟看着对面的金宝,“这家客栈的茶水费很低,一开始我也告诉你了这客栈不对劲,是你执意要住这客栈,这是自找麻烦其一。”
“那具院中的尸体,人人都知道避开,担心尸体上有毒又或者被拿尸体的朋友讹上,唯有你主动前去埋尸,结果沾上尸气,引来了百尸鼠,这是自找麻烦其二。”
“当着众人的面挖开尸体,还告诉同道之人,想要调查真相,无知无觉地让他们把捉妖的责任放在你身上,这是自找麻烦其三。”
溪亭陟看着他,“你这一路,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
金宝眼神飘忽一瞬,有些心虚,随后又小声嘀咕道:
“这不是历练嘛,要是不找点事,怎么历练。”
“理是这么个理,所以我一首未曾阻拦你。”
溪亭陟垂眼看着他,“你要当捉妖师行侠仗义,惩奸除恶,便不能忽视这些麻烦,若是你娘,她也会选择留在客栈里,承担起捉妖师的职责。”
“但你修为不够,贸然招惹麻烦,容易丢命。你要入林,我不会阻止你,但是也不会跟你,你需自己谨慎,万事小心。”
“谢阿爹教导。”
金宝恭恭敬敬地谢完之后才从凳子上站起身,围着桌子转了半圈,又转到溪亭陟身边,挨着溪亭陟坐下。
“阿爹,你出门的时候阿娘可给过你什么护身的宝贝?”
金宝抱着他的胳膊,“把护身宝贝给我和小椿生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