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看着要走的捉妖师,连忙道:
“大哥,你还没有告诉我那纸条上写了什么呢?”
大哥似乎很是着急回房间收拾东西,他摆摆手。
“自己去看。”
被拒绝了金宝也没有生气,他转而拉着另外一个人的袖子。
“叔,那纸条上写了什么?”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这些人都步履匆匆地回了房间,片刻后又背着包袱从房间里出来,似乎很是着急离开。
金宝见得不到答案,转头看向银宝。
“你在这儿等着,我下去看看那纸条上写了什么。”
银宝站在原地,看着金宝下去,和许多人共同看了一眼纸条,眼里有一分复杂,片刻后,他上来。
“咱先回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金宝把门关上,看着桌前还在看书的溪亭陟,跑到溪亭陟面前坐下,凑近溪亭陟道:
“爹,那带血的纸条上写着‘三日死一人’,好多捉妖师都离开,咱要走不?”
溪亭陟放下书,抬眼看着他。+k\k^x′s?w~.-o/r?g\
“夜深了,我要歇息。”
金宝眼睁睁看着溪亭陟起身,坐到小榻上去打坐,看样子己经开始假寐了。
他回身看向窗前的银宝,小声嘀咕道:
“要不咱把阿爹留在这儿,我们自己走?”
银宝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要走你走,我不走。”
阿爹不走,他也不走。
跟着阿爹,和跟着不靠谱的哥哥,不用想他也知道选前者。
“你不走,那我也不走。”
金宝走到窗前,看着离开的捉妖师,又看向倒在地上的捉妖师。
“这是第一个,三日后便又要死第二个了。”
金宝看向银宝,“要不咱们下去把他葬了吧,尸体放在这儿,臭了怎么办?”
银宝刚要拒绝,金宝便一把拉着他朝着门口走。
“走吧走吧,我知道你有洁癖,你光看着行不行,我自己埋。”
客栈后面的空地,银宝一手捂着鼻子,看着顶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的金宝用铁锹把人葬了。
葬完之后金宝擦了擦汗,抬眼看向银宝。
“行了走吧。”
银宝嫌弃地先行一步,金宝跟在他后边。
“我觉得你这毛病得改一改,哪儿有大侠行侠仗义结果还有洁癖的?今儿是个死人,不用你救,要是以后碰见一个浑身恶臭但还活着的乞丐,你救还是不救?”
金宝说完银宝,又想起溪亭陟。
“阿爹也是这般,明明我听曲叔叔说,阿爹以前也是十分有正义感的少年捉妖师,现在越活越矜贵了,像是被娘养在后宅里的小白脸一样。”
进了房间,金宝放下铁锹,刚要上床躺一会儿,下一瞬间便被定在了原地。
小榻上的溪亭陟睁开眼,看着他道:“你素来不爱干净。”
金宝看着自己,瞥见衣服上的泥的时候,连忙道:“我用清洁术还不行吗。”
溪亭陟放开他,金宝用清洁术将自己打理了一番之后才躺在床上。
他抬眼看着溪亭陟,“爹,咱真不走啊?要是三日后真死人了怎么办?”
银宝坐在床边,金宝让他躺床里侧去。
他俩以前睡一起的时候都是银宝睡里面,阿娘说他睡觉不安分,要是银宝睡外面,他容易一脚把银宝踢下去。
“若是真的死人,那才更应该要留下来。”
银宝看着他道,“你行侠仗义莫非是看见死人就躲?”
“……话不是这么说,我修行不到家,你又只会机关术和玄门之术,阿爹呢,刚刚清醒没几年,还算是一个病人,咱三个加一起还打不赢阿娘一根手指头。”
“阿娘不在,这种险境,咱难道不是能躲就躲吗?霜霜姨都说了,活着最重要。”
银宝听着金宝的长篇大论,和衣闭上眼睛。
“反正我不走。”
金宝劝不动银宝,便只能看向溪亭陟。
“阿爹,你能看出那林子里的是人是妖不?”
“我没看。”
溪亭陟盘坐在小榻上,闭着眼睛。
金宝总觉得他爹身上有一种不顾人死活的淡定感,就算他师哥说的那样,就算有人在他爹面前被弄死他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除非那人是他娘。
金宝撑着头,打了一个哈欠。
他自三岁踏入修行大道,己经快要六年了,睡觉对他来说也不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