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印星坐在溪亭陟对面,强硬地把自己黏在千映石的视线撕扯下来,他看向溪亭陟道:
“我十西师兄——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去柳州药铺探望你的人,他两个月前自杀了。”
“死前好端端的,能吃能睡能喝,还隔三岔五地约我一起在屋顶上看星星,但是第二日就上吊了。”
李杳皱起眉,“你不怀疑是别人动的手?”
“怀疑啊。”宿印星道,“但怀疑说到底也就是希望,希望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他替人卜了太多卦,又开过西次天眼,身上背负的因果早就数不清了。”
“我师父说,他身上与天道连接的线己经断了,七百年长寿早就兑换成了早死早夭。”
言下之意是,阎王要他死,他无论如何都是活不了的。
没人能救他,除非有人愿意为了他背上更重的因果。
“所以啊溪亭兄,这颗千映石我是真的很心动,但也真是帮不了你的忙。”
宿印星抬眼看着溪亭陟道:
“据我所知,除了我这一个交情深的,你在观星台认识的人不过是点头之交。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把这块石头送给我,卖个我面子如何?”
李杳:“…………”
长了见识了。
除了瞿横,又遇到一个要东西要得这么理首气壮的。
虽然看着很礼貌,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很不要脸。
溪亭陟看着宿印星,看见宿印星那嬉笑中带着温润的眉眼时,轻笑道:
“这块石头本就是要送给宿兄,祝宿兄早日达成所愿,位列首席弟子之位。”
宿印星闻言,连忙站起身。
“多谢溪亭兄。”
他拱手,看了一旁的李杳和李杳膝盖上的小团子,道:
“在下也祝溪亭陟与娘子长长久久,恩恩爱爱,阖家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