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惊恐:“陛下!臣...臣的儿子与此事无关!求陛下开恩!”】
【“无关?”朱允熥忽然从袖中抽出一份名录,“这上面写着,你儿子在武昌城外置办了三百亩良田,用的可是栖霞寺的香火银。”】
【他俯身凑近王俭耳边,“你说,这算不算‘无关’?”】
【王俭的胖脸瞬间失去血色,他忽然想起去年中秋,儿子带回的那匣“书院同窗相赠”的银票。】
【此刻那些银票仿佛化作毒蛇,正顺着他的脊背往上爬。】
【“陛下!臣愿献出全部家产!只求...”王俭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朱允熥己经转身走向都转运使张裕。】
【张裕瘫坐在地,官袍下摆的水渍己经蔓延到脚边。】
【他忽然想起昨夜与李明月的密谈——“只要咬死不认,陛下查无实据,自然会放过我们。”】
【但此刻李明月凄厉的惨叫却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张爱卿,”朱允熥用脚尖挑起张显宗的下巴,“朕听说你最爱吃鱼,特意让人从长江捞了条鲥鱼。”他忽然提高声音,“来人,上菜!”】
【两名锦衣卫抬着一口大缸进来,缸中赫然游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鲥鱼。】
【朱允熥抓起一把鱼食撒进缸中,轻声道:“张爱卿可知,这鲥鱼最是娇贵,离水即死。可它偏偏贪吃,明知是饵也要咬钩。”】
【张裕浑身一颤,忽然想起自己收受的那箱“土特产”。】
【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就是那条贪吃的鲥鱼,而朱允熥早己布下天罗地网。】
【“臣...臣认罪!”张裕突然扑向朱允熥的靴子,“求陛下开恩!臣愿指认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