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二人闪身进了小院。楚轩蹲下身，从门缝中抽出那卷文书——竟是张药方，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味药材：砒霜、雄黄、朱砂……

“砒霜？！”郑小三倒吸一口凉气，“大人，这不就是……”

楚轩迅速将药方塞回原处，拉着郑小三退到院墙边：“先别打草惊蛇。”

正说着，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探出头来，警惕地西下张望后，飞快地捡起药方藏入袖中。

“那是林家小姐？”郑小三疑惑道，“不是说病得快死了吗？怎么看着……”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楚轩急忙拉着郑小三躲到晾衣架后。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走进院子，正是方才带头打人的壮汉。

“妹妹！”壮汉粗声粗气地喊道，“药可煎好了？”

厢房门开了一条缝，林家小姐虚弱的声音传来：“大哥……还差一味药……”

壮汉不耐烦地跺脚：“那穷酸还没把药送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大哥别急……”林家小姐咳嗽几声，“徐郎说……说今日必能凑齐……”

壮汉骂骂咧咧地走了。楚轩二人趁机溜出侧门，回到巷子里。

“大人，这事蹊跷啊！”郑小三挠头道，“那书生挨了打还偷送药方，林家小姐明明病重却能下床走动……”

楚轩沉吟片刻，忽然问道：“李西郎的豆腐铺，是不是每日都往林家送豆腐？”

郑小三一愣：“大人怎知道？方才那老妇人确实说过……”

“走，去查查李西郎死前送的最后一批豆腐去向。”楚轩快步往县衙方向走去，“再派人盯着那个徐书生和林家。”

二人刚转过街角，迎面撞见韩川带着几个衙役匆匆赶来。

“大人！”韩川满头大汗，“出事了！刘菊儿在牢里吐血不止，大夫说是……是砒霜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