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春把饭盒往身后一甩,蹑手蹑脚是往河边凑。?w_e*n_x^u-e,b~o·o?k′.,c.o¢m¢
没走五十米,便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男人光着膀子,上半身耸动。
这些女工都是老司机,再听见一阵阵高昂顿挫的叫声,顿时就明白,有人在打野。
“大春,你耳朵真灵!这都能听得到,可以啊!”
牛大春一边擦口水,一边得意洋洋的说道:
“嘿嘿,你别说是人在那叫,就算是两只耗子在那办事儿,我都能听得出!”
“厉害,一看你就是专家,以后给咱开个讲座呗?教教咱们?”
“好说好说,走,靠近看看。”
牛大春带着一帮女工又往前走了二十米,距离战场也就十来米而已。
“哎哟喂,够投入的啊,这都没发现?不把咱们当外人啊?”
“磕碜,真她娘发磕碜,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世道?”
“赶紧把人拆开!”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回老家,回老家。”
而牛大春等人一边看一边乐。
这年头有批判性的影像制品属于高端货,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看。
所以这种场面所以百年难得一见。
而牛大春几人这么一蹲,路过的工人也都凑过来看热闹,一时间草丛里蹲了二三十个人。?/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
“唉,这不是秦怀如那个便宜小子吗?秦刚?”
“还真是,我有印象了,他爹是秦守业,县话剧团的。”
“对,秦守业不是跟秦怀如……”
牛大春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想想秦怀如平时装的跟资本家大小姐的样子就来气。
都是一个车间的工人,装什么白莲花。
于是她便来个曲线救国,越描越黑。
“哎呀,说啥呢,人家属于一个姓,走的亲近也正常,偶尔去给棒梗辅导作业,可没搞在一起……”
“我去,这下面的不会是秦怀如吧?她特地通知我们来看热闹?显摆?”
“哎哟,怪不得这小子嘴里念叨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有什么同道中人呢!”
“磕碜啊,真他妈磕碜!”
就在众人恨不得扒着看的时候,秦守业洋洋得意的跑过来,隔着百米就嚎起来。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是我管教无方,怎么能出现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哎呀,李慧芳,我对不起你的在天之灵啊!”
秦守业便在那嚎,边假装抹眼泪。
在他看来,肯定是杨雪正在河边脱光衣服发骚呢。
毕竟他下的是兽用催情药,而且是两倍剂量,就算是绝经的老太婆来了,那都得浪的跟潘金莲似的。,j+c\h.h-h′h?..c¨o,m*
“唉,丢人啊丢人!”
牛大春见秦守业来了,远远招了招手,迎了上去。
“秦守业秦守业,你快来,你们家可真是露了大脸啦!”
“唉,牛大春,我也不护犊子,赶紧把厂里保卫科喊来吧,我实在是没脸去。”
“卧槽,秦守业你准备大义灭亲啊?”
“不然呢?这虽然是我的家人,但是维护社会秩序是每个人的职责和义务,今天我必须大义灭亲!”
“好,你有种,我这就去让人叫!”
不等牛大春招呼人去叫,闻声而动的保卫科已经冲了上来。
“同志同志,你们可算是来了,真是丢人啊!”
“牛大春,咋回事你说清楚。”
牛大春嘿嘿一笑,一副吃瓜群众的表情,退到一边。
“我说不清楚,你还是让秦守业同志说吧,这是他的家人。”
“你就是禽兽?那你说说看?”
“同志,我叫秦守业,不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