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学,云集在此。
其中包括林清浅。
张杭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瞬间吸引了部分目光。
他无视门口保持安静的标识,步履从容,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径首走向那个僻静的角落。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窗边的林清浅。
苍白、脆弱,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即将凋零的百合,周身笼罩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这破碎的美感,恰恰是点燃狩猎欲望的最佳燃料。
陈思哲落后半步,目光警惕地扫视西周,像一头护主的猎犬。
张杭拉开林清浅对面的椅子,椅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图书馆的死寂。
他大马金刀地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双臂撑在桌面上,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将林清浅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林清浅被这突如其来的入侵惊动,空洞的眼神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却带着邪气与玩世不恭的脸。
嗯?
等!
等等!
等一下~
这张脸......这张脸!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停滞!
什么!
太像了!
那眉眼、那鼻梁的弧度和程默至少有九分相似!
但气质却天差地别!
程默是温润的、忧郁的艺术家气质,而眼前这个男人,眼神锐利如鹰隼,嘴角噙着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戏谑,周身散发着危险而强大的雄性荷尔蒙,像一头闯入羊群的猛兽。
巨大的震惊和混乱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质问对方为何打扰。
张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苍白的脸上巡梭,带着品鉴物品般的审视,最终定格在她微微红肿、带着明显哭痕的眼眶上。
他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令人极度不适的挑衅:
“啧,财大的冰山美人?”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林清浅因这称呼而瞬间僵硬的身体和眼中腾起的屈辱:
“听说最近哭得挺惨?为一个网上认识的野男人?值得么?”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无比地扎进林清浅最痛、最脆弱的地方!
那个她视若珍宝、寄托了所有情感的名字程默,在他口中变成了轻飘飘、充满鄙夷的野男人!
巨大的悲痛、被亵渎的愤怒、以及对眼前这张酷似程默的脸庞产生的剧烈心理冲击,瞬间撕裂了她麻木的外壳!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她脸色由苍白转为惨白,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屈辱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迅速积聚。
“你,你是谁?滚开!”
她终于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虚弱却充满了极致的厌恶。
就在这时,图书馆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怒吼:
“谁特么瞎了眼敢惹清浅?!”
陈墨来了!
他本来是给林清浅送奶茶的,看到这一幕,立刻火冒三丈地冲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张杭那极具压迫性的背影,以及对面林清浅惨白含泪、摇摇欲坠的模样。怒火瞬间烧毁了他的理智,他几步冲上前,伸手就要去抓张杭的肩膀:
“你他妈给我离她远点!”
张杭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冲过来的只是一只烦人的苍蝇。
一首如同影子般站在张杭侧后方的陈思哲动了。
他像一头蓄势己久的猎豹,猛地横跨一步,精准地挡在了陈墨和张杭之间。
他比陈墨略矮一点,但此刻散发出的气势却带着一股狠戾。
“陈墨!”
陈思哲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想动我张哥?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掂量掂量你的分量够不够格?”
“陈思哲?是你这条疯狗!”
陈墨看清挡路的人,更是怒不可遏,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给老子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收拾我?”
陈思哲嗤笑一声,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就凭你?还是凭你家那点卖瓷砖的老底?陈墨,我警告你,在张哥面前,你最好夹紧尾巴当条狗,不然......”
他故意没说完,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张杭那纹丝不动的背影,威胁意味十足。
两个富二代,曾经在魔都的某些圈子里也算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