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义玩心太重,学了六年,只弄懂了基本经义,文章写得狗屁不通,考前交代的全忘了。”
“为此,程夫子让大伯把一义打发回家种田,自力更生两年,等想通了再回学堂,免得浪费时间。”
苏行倒抽一口冷气,把程夫子气成这样,难怪大伯和远山堂哥脸色那么臭。
但苏远河还在继续:
“一信倒是好点,但程夫子说他太固执,不知变通,建议远川哥最好把孩子放出来两年,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见识多了,眼界高了,也许会有效果,大伯正在考虑这事。”
“二宝呢?程夫子怎么说?”苏行追问。
苏远河也没瞒着:
“说二宝尚武,强压性子读书,对他未必是好处,如今边境太平,子渊在朝中又得力,让翠莲嫂子回来跟丰堂哥好生商量商量,不要耽误了孩子。”
苏大宝不在外圈,四月份过府试的概率很小。
尤其是苏一忠,基本没可能过。
毕竟他差点连县试都要落榜。
所以程介建议他们直接放弃四月府试,好好沉淀两年再说,免得县试白考。
大炎有府试不过,县试重考的规矩,很多人都会等有把握的时候再去考府试。
这不足为怪。
“这些润子早就说过,”苏行心态良好:“等润子回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提起小弟,望着苏远河的苏行忍不住感慨:
“真是跟润子一个德行!”
挨了自己一脚,反倒乖乖把情况说详细。
不过苏行不舍得对自家小弟下手,可对堂弟却很舍得。
“果然兄弟还得是亲的才行!”苏行自言自语,下了定论。
众人先把程介送回司彦府,临走前,苏行还特地叮嘱:
“程夫子,这几日若是必须出门,也千万别报润子和璨之的名号!”
听此,程介如临大敌,脑子里顿时冒出一句话:
完了!
这两个不省心的学生又双叒叕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