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该己经数到一了,可小鬼并没有找到他。
进入寺庙之后,就连血脚印也没留下。
谢无道放出须弥纳戒中的粟九。
方才在迷雾中,没人注意到粟九瞬间消失了,一看到又是容易迷失的地图,粟九无声无息地钻进了须弥纳戒之中。
粟九一笑:“这李玄清果然邪门,忌讳多可以理解,但如此排斥这野庙,就显得没有必要了。”
谢无道点头:“就是这野社残神给了我铜钱。”
野社残神闭着眼睛,身上一丝生机也没有。
惨淡的天光从破漏的屋顶照在野社残神身上,多了一丝凄凉。
粟九问:“刚才听你们对话,李玄清说门口的红布是封印这残神的,这个估计八九不离十,但听你所说,野社残神在鬼新娘那关出现,是为了降服男尸的。”
谢无道说:“野社残神确实在做事,如果按照我在幻境中所看到的,即便他重重受制,也还尽力做一个社神该做的事。”
粟九:“那我们就能引出一个势力——”
谢无道:“那个道士,姑且叫他妖道。”
粟九微笑:“不错,正是为社神设下那红布封印的妖道,我们找到了这个副本的核心。”
谢无道摸了摸下巴:“如果说是因为守护这里的野社残神被妖道扳倒封印,才发生了这么多悲剧的话,我们将野社残神放出,或许可以快速结束这个副本?”
粟九微微蹙眉:“但妖道在哪里?谢无道,他好像一首藏了起来,把那三鬼放在明面上,干扰我们的视听。”
谢无道怀疑:“是李玄清吗?”
粟九也很纠结:“但李玄清的目的是尽快破局,如果说他是妖道或者投靠了妖道,那为什么要那么快破局?”
一番推理后,一个答案在谢无道心头亮起:“李玄清最急切的就是解脱那三鬼的灵魂,难道说,妖道需要三鬼的灵魂做什么?”
粟九挠了挠头:“可系统给我们的任务也是解脱三者的灵魂,那按照这个思路,这一局似乎在将我们玩家推入死局。”
谢无道冷冷说:“不错,我们不懂这些邪说,或者说,这就是主神的安排,不需要讲究逻辑。”
粟九:“我们太被动了。”
一道沧桑破碎的声音响起:“以汝之血,唤吾之灵。”
那是野社残神的声音,谢无道沉思了一下,他说:“好,我相信你。”
他割破自己的手,将要往野社残神脑袋上贴去的一刻,粟九说:“等一下,用我的血,如果他真是什么邪物,害死了你,那你可能没机会用定义权。”
粟九二话不说划破自己的手,笑着说:“但我不一样,万一出事,你能用定义权救回我。”
粟九说的在理,谢无道点了点头。
粟九的手掌泛起耀眼的金光,如同初升的朝阳般照亮了整个破庙。
照亮了那残破的社神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