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笑脸

“你说什么？！”

顾曌双手撑在书桌上，目光死死的盯着沈默。首发免费看书搜：一起看文学 17novel.com

后者低垂着眼，用缓慢而沉凝的声音说道：“五皇子和南齐公主有染。”

“我没问你这个！”

顾曌猛的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顿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刺破空气的一根尖刺，将这室内的静谧气氛给彻底摔碎了。

沈默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五皇子给大小姐下药，想要侮辱大小姐……”

“闭嘴！”

顾曌阴冷的打断他，目光像是要杀人似的，恐怖的气息在空气中瞬间攀升。

连沈默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顾曌一句话没有说，可是沈默却明白，他现在内心的愤怒已经无以复加。

然而想到这儿，他低垂着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嘲来，没有人知道，差点造成无法挽回后果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原本觉得，顾曌对顾锦应当是没有半点父母之情的，否则又怎么会容忍柳清玥处处跟她作对，处处陷害她，又怎么会让将大小姐推到楚江衡这种人的身边？

然而在某个时候，顾曌的表现，又让他感觉，对方是在乎这个女儿的，只是那样的在乎……是微不足道，且并没有任何意义的。

“楚江衡……”

顾曌默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是满满的杀意。

对方竟然敢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逼迫顾锦，若是他真的得手了……顾曌不敢想那样的后果。

他原本以为顾锦就像所有大家闺秀那样，柔弱、普通……没有丝毫的攻击力，就像一株柔弱的菟丝花。

然而这么久以来，他却发现，对方成长的，好似比他想象的要更加的聪明，坚韧。若是楚江衡真敢以这种方式侮辱她，只怕她登时便会拉着对方同归于尽。

甚至不会去想，这样做会对家族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顾锦的狠……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的。

顾府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意外，都跟她脱不了干系，只是有时候顾曌也觉得奇怪，怎么当初那个小绵羊似的人，如今变得这样心智多谋？

“得加快进度了。”顾曌冷冷的说道，楚江衡这次是彻底犯了他的禁忌。

沈默沉默了半晌，顾曌看着他，皱眉道：“怎么？你还有事要说？”

“主子，您不觉得……您已经变了很多了吗？”沈默淡淡的说道，他抬起头，目光直直的冲进了对方的眼睛里，竟有些晦涩难懂。

顾曌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阴鸷的看着他道：“你说什么？”

杀气方法有实质般萦绕在沈默周围，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起来，额头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即便是这样，他背脊依旧挺得直直的，面对着怒不可遏的顾曌，他却突然没了害怕的感觉。

“主子您忘了吗？从前的您杀伐果断，只要是阻挡你路的人，您都会毫不留情的将之铲除，哪怕那个是您最亲的亲人，或是最忠心的属下。”

“可是现在，您却为了大小姐，宁愿冒着失败的危险，也要提前实施计划，以前的您，从来不会做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

沈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劝阻顾曌，还是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杀伐果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只知道，今日这番话，是他想了很久的……肺腑之言。

自从大小姐回来之后，主子好像就已经变了，虽然他看上去依然那么冷血无情，可是在有的时候，也会露出那么几分人性来。

他不知道这对顾曌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可是他知道……他有时候还是希望，顾曌有点人味儿的。

“所以呢？”

顾曌冷笑一声，对沈默的话不置可否。

沈默深吸一口气，说道：“主子，属下不想您以后后悔。”

“后悔？”顾曌一个闪身到他面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神阴冷至极：“我会后悔？沈默，是不是平日里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现在都敢以下犯上了？！”

顾曌的手越收越紧，神色也越发阴鸷了，沈默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任由那股恐怖的窒息感逐渐攀升，最后吞噬自己。

“咳咳咳……”

顾曌手猛的一甩，将他甩到一边。

“滚！再有下次，你就自行了断吧。”顾曌背过身，语气冰冷的说道。

沈默咳嗽了几声，脖颈处映着一圈红手印，闻言他什么也没说，只点点头道了声：“多谢主子不杀之恩。”随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