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阵仗,顾锦忍不住挑了挑眉,这柳清玥还真是胆大,顾朝泽顶着的是刺杀皇后的罪名,依照律例,是不能够办丧事的,甚至连尸体都不容收敛,囫囵的用卷草席裹了扔在乱葬岗便是了。
而她竟然还明目张胆挂上了祭奠的灯笼,让下人们跪在门外哭丧,究竟是哀莫大于心死,还是有恃无恐?
顾锦踏上屋檐,一众下人抬起头,睁着桃子似哭肿了的双眼,纷纷向她行礼。
“你们这是演的哪出?”
顾锦嘴角勾起一抹笑。惨白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竟有种阴冷沉绝的邪气来。
那几个下人行了礼之后,便又低下了头,继续先前做戏般的颤抖,用力的挤着早已经干涸的眼眶,妄图再流下些泪水来。
顾锦让流玉流珠在外面等着,自己则推门进去。
刚进去,便被里面的布置给震惊了好一会儿,只见柳清玥的房间几乎布置成了灵堂的模样。
原本的正厅上摆着一个简陋的排位,上面正是写着:顾朝泽之灵位。
两边的桌子上摆了两个大果盘,中间放了只香炉,香烛已经燃了大半,屋子里挂着白色的幡布,其中一个还挂着几个奇形怪状的铃铛,有时候风吹进来,便会发出空灵的声响。
在这显得极为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的怪异。
柳清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顾子轻站在她身后,头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