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当年

“嬷嬷说的是，只不过这嘴巧不巧，也不是这样就能看出来的，先前嬷嬷说我手段高明，我想也确实如此。首发免费看书搜：我的书城网 wodeshucheng.com”

顾锦幽幽笑道，又接着说：“毕竟，每个人都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她们却只能将这罪钉在你的身上。”

“哈哈哈。”李嬷嬷大笑几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捧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道：“大小姐手段高，奴婢甘拜下风。”

“李嬷嬷对主子的衷心程度也是令我没有想到的，这分明是个必死的局，可是嬷嬷却心甘情愿的往下跳，我身边若是有嬷嬷这样的人，只怕晚上睡觉都要笑醒，只是可惜了，嬷嬷与我乃是泾渭分明，不然今日何至于落得这样的田地？”

顾锦叹了口气，似是在惋惜。

“承蒙姑娘抬爱，今生奴婢怕是没机会侍候姑娘了，不过奴婢想，姑娘今日专程过来，应当不是来跟奴婢说这些‘推心置腹’的话才是。”

李嬷嬷嘲讽道，眼睛斜着看她。

还有几个时辰就是她的死期，她倒是想知道知道，顾锦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话已经挑明了，顾锦也懒得跟对方再虚与委蛇的打哑谜下去，便问道：“嬷嬷跟在夫人身边多久了？”

李嬷嬷眼神恍惚了会儿，才答道：“从小姐出生后，奴婢就在身旁伺候着了，如今算算，竟也有二十几年了。”

“这么久了啊。”顾锦叹惋，随后声音冷了下来：“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母亲去世之前，柳夫人做了什么手脚吧？”

李嬷嬷似乎没想到顾锦会突然问这个，愣了半晌才疑惑道：“姑娘再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

“先夫人不是难产大出血去世的么？怎么……怎么又跟夫人扯上关系了呢？”她笑笑，好似很疑惑。

顾锦冷笑了两声：“还真是条忠心的狗啊，到这个时候了，也还不忘给柳清玥遮掩。”

“既然你愿意装傻，我也乐的陪你，总归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咱们就慢慢的耗。”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嬷嬷，说道：“我母亲生产那天，是柳氏收买了产婆，在我母亲身上动了手脚，所以才会导致她大出血，是与不是？”

料想到李嬷嬷还要装傻，顾锦便冷声道：“忘了告诉你，白姨娘那日刚好路过，将柳氏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包括事后你去给那产婆送银子，她也都亲眼目睹，李嬷嬷，别在我面前装傻，白姨娘将什么都说了。”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嬷嬷，森冷的凤眸中仿佛射出两柄利箭，狠狠的扎在了她身上，李嬷嬷不由得微微颤抖，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你……”

“别想着狡辩，今日我不是求什么真相，我只想你告诉我，是与不是，真相在我眼中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认定了，那便就是。”

“你即便是否认，也无法动摇。”

李嬷嬷冷笑道：“大小姐既然已经认定了，又来问奴婢做什么？奴婢若是说先夫人的死跟夫人无关，姑娘不也是不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里有两个儿子，膝下还有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儿吧？”

顾锦看着她，似笑非笑道。

李嬷嬷的脸色猛的变了，声音几乎是尖利道：“你别碰他们！”

“我倒是可以不碰他们，可是柳夫人可就不一定了啊。”

顾锦微微凑近了李嬷嬷，眼中升起邪恶的快意来。

“你也知道柳清玥是什么样的人，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可是最爱使这些杀人灭口的手段了啊。”

满意的看到了李嬷嬷眼中的惧怕之色，顾锦才站起身：“我给你个机会，你若是选择将当年的事和盘托出，我或许…还会出手保下你的家人，若是不愿，那他们的死活，自然也与我无关，只是可惜了那个才刚满月的小孙子啊，还没来得及叫父亲，就要因为自己的奶奶，而……”

“夫人不会这样对我的！我跟了她二十几年，她不会这么不念及旧情的！”李嬷嬷被刺激狠了，仓惶大叫道。

虽然极力告诉自己柳清玥不会这么狠心，然而心里的天平却早就已经像顾锦这边倾斜，诚如顾锦所说，她跟着柳清玥这么多年，自然清楚柳清玥的为人。

当初先夫人死后，她也没有……

想到这儿，李嬷嬷神色一凛。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我的耐心有限，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若是还想不好，那就别怪我见死不救了。”

顾锦说着，便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