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领的目光都聚集在地图上,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诸位兄弟,”晁雄征指着地图上的渭州,“西夏屡次犯边,如今又大举进犯渭州,朝廷已经下令,命我等前往支援。此战关系到大宋安危,诸位可有难处?”
众将领纷纷抱拳,异口同声地答道:“愿为殿下效死!” 卢俊义手按宝剑,眼中闪烁着寒光,“末将早就想会一会西夏的那些蛮子了!”
关胜捋了捋长髯,沉声道:“西夏人骁勇善战,不可轻敌。”
林冲也附和道:“关将军说得对,此战需得小心谨慎。”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晁雄征点点头,“那咱们就商议一下行军路线。”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最终停留在太行山上。
“我军如今驻扎在大名府,前往渭州,最近的路线便是越过太行山,穿过河东路,直达渭州。”
韩存保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赞同:“殿下此计甚妙!这条路线最短,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董平也附和道:“末将也认为这条路线最佳。”
一时之间,赞同之声不绝于耳。
晁雄征环视一周,见众人并无异议,正要拍板定案,却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殿下,末将认为此路不通!” 说话的正是许贯忠。
他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指着太行山一带,“太行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军若是贸然进军,极易遭到西夏伏兵的袭击。”
韩存保有些不服气,“许先生此言差矣!我军兵强马壮,何惧西夏伏兵?”
许贯忠摇摇头,“韩将军,你有所不知。西夏人对太行山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而我军却人生地不熟,若是中了他们的埋伏,后果不堪设想啊!”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原本的兴奋之情也渐渐被担忧所取代。
晁雄征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过于轻敌,他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那依先生之见,我军该如何行军?”晁雄征问道。
许贯忠在地图上比划着,“我军不如从河北南下,绕道京畿路,再从陕西路西进,虽然路途稍远,却可以避开西夏人的锋芒,而且沿途粮草充足,可以保证后勤供应。”
“许先生说得有理,”卢俊义第一个表示赞同,“这条路线虽然绕了些路,却更加稳妥。”
关胜也点头道:“安全起见,还是绕道而行为好。”
韩存保和董平等人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许贯忠的分析很有道理。
他们低头不语,显然已经开始重新思考。
营帐内一片寂静,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偶尔响起。
晁雄征的目光在地图上游移,他反复权衡着两条路线的利弊,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咳咳,”晁雄征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诸位,本宫决定……”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许贯忠身上,“采纳许先生的建议,我军从河北南下,绕道京畿路,再西进支援渭州!”
晁雄征沉声发话:“采纳许先生建议,我军从河北南下,绕道京畿,再西进支援渭州!”语未尽,帐中气氛顿时一凝。
晁雄征的斩钉截铁,犹如一柄宽刃长剑,砸落在汹涌却散乱的军议之中,瞬间聚拢了所有人的目光。
篝火的光亮掠过地图,铺就在许贯忠微微低垂的脸庞,他的面容一半明、一半暗。
“许先生,”晁雄征稍稍提高声调,眸光沉稳如初,“我看你胸有谋略,又胆识过人,今日既投效于我,本宫不能薄待。许贯忠听封——千夫长,职同将领,掌军议之谋、急战之策!”
一石激起千层浪,帐中将领面色各异。
韩存保的眉心挑了挑,董平低声私语,阮小七咬着嘴上的那根草茎,“嘿!这小子,才进营便封咱们的头衔!”而关胜捋须沉思,卢俊义眸光若水,未言分毫。
许贯忠却已激动得难掩。
儒士的身躯微颤了一下,这是人生中头一遭,他站在这群能言善战的梁山弟兄面前,被封以军职,尊以谋士。
他忽地大步向前,一把拢住青衫,跪伏在地,“草民谢殿下提拔之恩!贯忠愿为太子效死力,纵使肝脑涂地,亦不敢有负!”
此一刻,火焰的噼啪声似乎更近几分,刺得人耳膜微动。
晁雄征目光不曾离开许贯忠,停顿片刻后肃声道:“好!许先生快人快语,本宫甚是欣慰!但愿今日之封,不负你心中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