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哪怕苏氏五坊以五倍的价格去收购,最后也收效甚微。
她隐隐觉察到。
这次危机,恐怕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堂兄苏明晖?
她摇了摇头,仅凭他手中那些铺子,还不足以吃下那么多的货。
经过数日的漂泊。
陆小砚终于在第四日中午赶至富春县码头。
然而。
他们刚下船,便被一伙人拦住了去路。
宫护卫立马紧张起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嘛!"
"不用紧张。"陆小砚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灾民,不是土匪。"
"老爷,给些吃食吧,孩子已经饿了一天了,求求您!"一名妇人怀里抱着瘦弱不堪的孩童,跪下乞讨。
而在妇人身后,则挤满了乌央乌央的难民,全都眼巴巴的望着陆小砚一行人。
陆小砚不禁蹙眉。
富春县虽比不上金陵,但也是江南的一座富庶重镇,怎么会冒出那么多的难民来?
他从包袱取出几块干粮递给妇人,"富春乃鱼米之乡,你们因何沦落至此?"
妇人接过干粮,先是喂了孩童,接着便是一阵狼吞虎咽,"老爷有所不知,我们都是从南方逃难至此,本以为到了富阳日子就有了盼头,可富阳县令却下令将我们驱逐,实在没了办法,这才流落码头。"
"老爷,也给我们一些吃食吧!"
一众难民纷纷围了上来。
说到底,他们此前也都是本分的农民,即便饿得半死了,也不曾哄抢过路的商客。
陆小砚鼻子微酸。
将所有的干粮全都分了下去。
可难民实在太多了,这点干粮真不够分的。
"老宫,我们不进城了。"
"啊?姑爷一路南下,不就是来采买布料的吗,不进城到哪里去买?"
陆小砚指了指面前乌央乌央的难民,"他们自会为我们提供布料。"
这下所有人都不懂了。
一群难民,都快饿死了。
手中哪里会有布料?
在一群人惊诧的目光中,陆小砚走向一棵大柳树,踅摸了一会,自树上摘下一颗蛾蛹,而后才来到难民群中,"乡亲们,看到我手中的蛾蛹了吗,这可是个值钱的东西,只要你们能找来一百只,我便给你们一两银子。"
宫护卫一听。
吓坏了,急忙捂住他的嘴,"姑爷,您这是作甚,这个东西有毒,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