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搜刮走,得不偿失。
陆小言回到医院时,手里的冰棍已经吃完啦,有些后悔没多买一根,她遗憾的舔舔唇,剥了一颗糖,甜滋滋的味道在嘴巴蔓延开来时,又满足地笑了笑。
果然,甜食就是能让人心情好。
回到病房时,老爷子还在睡,老太太则出去了,不知道是回家了,还是去哪儿了。
陆小言没敢发出动静,拎着东西走了进去,嘴里的糖,恰好吃完,想着不能吃独食,她往傅沉手里,悄悄塞了一颗。
傅沉一怔,虽然听出了是她的脚步声,仍旧没动。
等老爷子醒来,陆小言才拉开窗帘,这时老太太也回来了,她回家了一趟,拿了些换洗的衣服。
下午陆小言没再出去,一直在照顾傅沉,看他嘴唇干燥,还拿棉签,给他擦了擦嘴唇。
躺在床上的傅沉,只能被迫承受。
每次护士一来,陆小言都会紧张地站起来,眼巴巴围着护士,问傅沉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护士也没法说,只让她多盯着点儿,有情况就喊她们。
她一脸失望。
见她一个小姑娘,满脸忧思,饭都没法好好吃,去打个水还顾着他们,老太太对她印象越来越好,还忍不住打抱不平,“你家其他人呢?就让你一个人看着吗?”
陆小言如实说:“奶奶,我家是农村的,离城里有五十里地呢,家里条件也一般,父母还得挣工分赚口粮,来不了。”
陆小言乐得如此,多来一个人,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老太太说:“那你多辛苦,还得时刻盯着,晚上估计也睡不好。”
“没事,我扛得住,不怕累。”她瘦巴巴的,一笑露出个小酒窝,更显小了。
老太太愈发多了一丝怜惜,晚上,自家儿媳妇过来送饭时,她还招呼陆小言过去喝点鸡汤。
陆小言哪能跟老人抢吃的,忙拒绝了,“奶奶,你们快吃吧,我还不饿呢,等会儿再去吃。”
她去买饭时,又是两位老人帮忙盯着的,陆小言心中感激,便帮着打打水,跑跑腿。
病房内没住满人,倒是方便了陆小言,晚上,她躺在傅沉隔壁床睡的,因床板太硬,醒来后,只觉得腰酸背疼。
早上大夫来查房时,陆小言又紧张地问了问傅沉的情况,大夫一脸复杂,“脑部受伤,情况比较复杂,具体什么时候能醒,我也说不好,先观察吧。”
陆小言揉了揉眼睛,“大夫,他是不是没法醒来了?”
“这也说不好,刚昏迷两天,也有脑袋受伤后,几天、十几天醒来的案例,还是别放弃治疗。”
陆小言擦了擦眼睛,重重点头,“我肯定配合,辛苦您了。”
大夫走后,老太太劝了劝她,“哎,你也别太担心,你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谢谢奶奶,我晓得,我哥肯定能醒的。”她还是一脸忧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老太太叹口气,也没再多劝。
中午趁两位休息时,陆小言又去了供销社,她到时,李姐已经到了,瞧见她一脸欣喜地迎了过来,“纯棉的布还有剩余,就是贵了点,做一身要用的布料,估计得四五块,你要是觉得合适,咱们就去看看。”
这可是一笔大钱,李姐是纺织厂的正式工,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九块五,四身衣服是她半个月的工资,换成她,她可舍不得,因为不想白跑一趟,她就先说了价格,别到那儿之后,货也看了,她拿不出钱。
昨天陆小言也就花了不到两块,医院的检查费也就几毛钱,她手头还有十七块八毛钱,她直接点了头,“没问题,那就去瞧瞧吧。”
李姐带着陆小言,去了一个倒闭的厂房里,秦姐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秦姐如今是纺织厂的后勤主任,要不然也弄不到这些残次品,她家去年刚做了衣服,今年这批布,便打算出掉,他们内部买的更便宜,卖掉的话,一倒腾咋地也能赚个几块钱。
她和李姐都挺谨慎,也怕陆小言靠不住,压根没将人往家领,而是来了这个厂房。
这个点是午休时间,厂房附近也没啥人,李姐带着她直接左拐,去了右边一个房间。
见陆小言衣着普通,也挺年轻,秦姐微微怔了一下,笑着说:“听小李说,要做四身?每个人的身高体重你大概说一下吧,我看看需要多少尺。”
陆小言和王月勤都不算高,顶多一米六,傅北有一米八五左右,陆大山个头也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三,陆大山和傅北费点布料。
陆小言大概说了一下。
秦姐心中略有了谱,幸亏她手头的布,够做五身的,卖给她后,剩下的还能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