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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咪咪太可爱了，我还是第一次流鼻血呐。”

进去浴室清洗完身上的牛奶和鼻血后，小野薰刚穿上干净的衣服，放在洗手台的手机亮了起来，来电显示“父亲”。

她滑动手机，电话那边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

“菲莉涅，六眼失踪了，你去查下他在哪。”

“是，爸爸。”

她挂完电话就把手机扔开，环起胳膊走到猫猫的卧室。他手指抓出床单数道挠痕，白色的床单到处都是牛奶，他还在忍受被火焰燃烧的煎熬，让她心生不忍。

“咪咪很难受吧，太可怜了。”她伸手抚上他滚烫泛红的脸颊，手指认真拿纸巾擦过他脸上的薄汗。

“帮、帮我……”

五条悟抓住女孩冰冷的手，他耳畔拂来一阵凉风。

小野薰俯身在他耳畔，嘴角上扬：“终于想通了呀咪咪。绝育对公猫的好处真的很多，只要绝育了你就不会再被发情折磨成这样。虽然我不是兽医，不过你放心我经常给人类做开颅手术的。手术工具家里都有，我会先给你打麻醉，再给你绝育的。我看到很多人给公猫绝育的时候都会留下它们的照片，我也会给咪咪拍的。”

小猫咪静静躺在手术台上，吐着舌头，眼白翻了出来，手术台旁边猩红色的两颗球是割下来的猫铃铛。这种照片很多养宠人都会留下来。对猫来说就是痛苦一时，舒服一世。

五条悟被火灼烧的大脑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使他清醒不少，他紧紧攥住她纤长的手指，咬住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断断续续地扬高声音：“不是、绝育！要你、你帮我，你敢绝育、我就！”

“你就？”

“我就、就不做你的、你的猫了！”

“好，咪咪我不给你绝育了。”小野薰病态白的脸流露笑意，红色的嘴唇高高扬起，伸手把猫猫抱紧，脸颊紧贴他的心脏，双眼闭上，“这下终于是我的猫了。”

五条悟看不到她的脸，听到她的笑意传来他就知道只有这样顺着她的话说，他才能在这里有一个好的待遇。事到如今他不能再冒然攻击她，想找到离开的机会只能先顺着她。

她跟冰一样的体温萦绕着他，牛奶不知道被她挤出来多少次后，身体内的火焰终于灭了下去。他怀里缩着这块纤瘦的冰，累了一整晚，他疲惫的精神和身体沉沉睡去。

睡着前五条悟还在想要是他能继续用反转术式，就不至于这么狼狈。

第二天一醒来，五条悟感觉眼睑内侧变得红通通，能看清毛细血管的脉络。束缚他眼睛的咒具没了，六眼终于能清晰完整地看到这个关着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