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能让你好一些。”薰缓缓垂头，朝似是愣了一瞬的白发男人伸出掌心，“我没骗你。”

傍晚染蓝校园，风声穿过树叶缝隙，美丽的少女银色长发纷飞，她牵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缓步走上露天的楼梯，他们的剪影被月光照得融合在一起，像校园恋爱剧的一帧，剧集名或许可以叫《……》。

两人从科学教室等到其他学生放学离开了学校，一路沉默地走上天台。

五条悟似是不经意瞥了眼被牵的那只手，他没有反握对方，手指恍若被一只风筝牵着带他朝夜空上飞，他是把自己缠成一团的风筝线。

“被我大量吸血后会产生欲望，但只要你碰到我的话欲望就会减少许多，我没骗你哦。”

天台上黑得摸不见五指，学校晚上的灯全部关了，只有通过月光看清旁边人的轮廓，仰头还能看到如旷野般伸展的夜空。

听到女孩的声音，五条悟一下没回过神，“是嘛。”

“这里算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现在我告诉你了，是因为这件外套的信任。”薰摸了摸身上的皮质衣角，她牵着他到天台墙边，反身轻松坐到上面，“你知道世界上最安静的时候吗，就是现在，抬头看上面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渺小得微不足道，不会有人在意我，这样想想，所有的悲伤好像都没有了意义，也就不会再去思考，心里真的宁静了下来。”

五条悟抬头望向她，冷飕飕的风灌满她身上那件宽大的外套。女孩神色轻柔，湿漉漉的银色长发干了大半，鬓边碎发飞扬，他定定注视她半晌，被她牵着的手力度终于反握住她。他的目光落在她赤着的双脚，肤色白得透明，上面红色的血痂又破开流血，像是一盘纯白的颜料被挤进来突兀的红色。

五条悟空出的另一只手掌鬼使神差托起她纤细的足弓，薰静静凝睇他的动作歪了下头。

“我好像还是很不宁静怎么办呢？”他嘴唇翕动，蓝眼珠燃起恒星的明亮火焰。

他话音落下，望着她无波无澜的绿眼睛俯下身去，嘴唇在少女苍白脚踝上的血痂落吻，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舌尖卷走她的血液流淌进口腔，那是玫瑰花香的气味。他早知道她是罪恶土壤上开出的即将枯萎的花。

男人柔软的银白色发丝扫过她冷白色的足背，像一只给幼猫舔舐伤口的大猫。

“五条悟，你不杀我是为了什么？”薰睫羽微敛，凝睇男人颤了颤的钴蓝色眼珠，“你已经知道我这么坏了，还要对我这么好又是为什么？”

……

“小野！”

蓦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薰耳畔，她被蓝色晴空吸引的视线下滑，望向小丘下站着的三人，喊她的女孩是个橙色头发的漂亮女生，旁边还有两名少年都让薰很熟悉，正是高专一年级三人。

“钉崎同学？你们怎么……？”

自从她被关起来后，这还是她头一次见他们。

钉崎野蔷薇单手叉腰走来，伸手挽住小野薰的小臂，笑道：“五条老师这几天出差，就让我们来接你放学，对了他出差这几天你可能要暂时住在高专了，上学的话不用担心，有辅助监督能送你来。”

听到她有些别扭的轻柔语气，薰微微睁大眼。她小心翼翼地望向虎杖悠仁，阳光照进他的瞳孔，像闪闪反光的琥珀，他俊朗的面庞上扬起露齿笑，似是没有对她产生介怀。她垂下目光，感觉多看他的眼睛一秒都会被发现什么。伏黑惠没吭声，身体往边上挪了挪，恰好挡住风口。

“是啊小野！五条老师都安排好啦！”虎杖悠仁弯了弯棕色的眼睛。

说起五条悟，薰昨天和五条悟离开天台后，他急匆匆告诉她要出差就没了影，她自己一个人回了家。薰不是很在意他出差，昨天吸的血量够她一个月不用进食。一个月不见五条悟都没关系，但薰一直很想见到虎杖悠仁。她庆幸着那天闯进她家的咒术师没有虎杖悠仁，要是有他的话被他看到那些照片，他肯定会发现她喜欢他。

暗恋的滋味新奇而苦涩，每每看到他青涩干净的面庞，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她的心跳就控制不住地沦陷进那些情绪。想看他，又怕被他发现她看他，只能借着看旁边人说话时，装作很认真倾听的样子，其实视线早就飘到他身上去，阳光照着的少年像一株摇曳的向日葵，映照在画纸上被淡淡的水彩晕开。

薰没想过还能和他们再见，受五条悟监管的她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直到此时，钉崎野蔷薇暖热的体温浸染到薰身上，她下意识抽出手。习惯在寒冬中度过的人，冰冷的手触碰到热水的瞬间，第一反应是被针刺进去的痛。

在看到钉崎野蔷薇僵住的笑脸时，薰连忙牵住她的手，声音不自觉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