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脉，紧接着跟失控的蛇类般粗暴地吸吮他动脉中的血液。

还真是不客气。五条悟弯了弯唇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少女细腻的后颈。

“我这次是认真的哦，你要是以后再去喝别人的，我会很生气很生气，知道了吧。”

回应他的只有细微的吞咽声和连绵不绝的泪水。

他突然想到，薰以前进食时也是这样对待她的猎物？边哭边喝他们的血吗？也会为那些混蛋掉眼泪？她的痛苦源自于这里吗？

想到有这个可能，心脏像被关进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随着血液流失，反转术式发动，他忽而感到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心脏悸动的频率快得不正常。他呼吸急促而重，后脊生出醉酒般的燥热，整个人像被放到火上炙烤般，血液也被煮的沸腾。

科学教室器材设施繁多，空间狭窄，两人挤在窗边的桌前，冬月的风丝毫没能降下五条悟滚烫的体温。

他猛地感觉到身体变化，眼部肌肉抽动使墨镜下滑到鼻梁，喉结滚了滚。耳畔在这时响起她轻轻的喘息。她的嘴唇离开他的血管，正当她的绿眼珠微垂就要向下看时，五条悟空出另一只手向上提了提裤子，想找衣服挡一下，唯一的外套在她身上。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来忘记告诉你，被我大量吸血的人几乎都会产生交-配的冲动，我不吃女人，女人会怎么样我不清楚。”薰抿了抿嘴唇，口腔里漫溢咒术师比常人美妙百倍的血液甜味。

“……哇哦，男人你就清楚了？”五条悟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有多咬牙切齿。

薰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伸出指尖轻轻抹去唇角血痕，探出舌尖舔了舔黏血的指缝。听着静谧空间里男人美妙的心跳声，然后她手指向下凭感觉指着她膝盖刚才碰到火热热的东西的位置，口吻天真中透出不易令人察觉的讽意：“所以你是想交-配了吗？”

第28章 这是同居

薰不可否认她那么对五条悟说话, 存在微妙的恶意。

她这样的玩意被专门捕猎她的人留在身边，每天提心吊胆还不如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把他想要的直白告诉她，如果他喜欢的是这具身体, 那她能放心不少，他救她是因为他也不能免俗。人类的欲望和纯粹的善意相比，她一点也不想相信后者。从诞生以来，她就知道她的出生是父母罪恶的结合，因为他们的欲望，生下她这样的玩意, 让她被病痛折磨沦为诅咒。要说她不恨这个世界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带走她的五条悟与其对她发善心，还不如直接了当告诉她他到底想要什么。她不会反悔当时被关咒术师关起来作出的决心，只要满足五条悟想要的事, 她就能按照她自己所想离开这里, 去真正寻找她想要的宁静。

所以五条悟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她目光灼灼地凝睇面前的男人, 黄昏染红他俊美的轮廓，他明亮的蓝眼睛倒映出她此时的身影，她的恶意扭曲膨胀得像个丑陋的恶鬼，这就是她最真实的面目，身为诅咒潜藏在人类皮囊底下的阴翳, 以最引诱而侮辱的形式刺痛施手搭救她的神子。

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带着校园特有的清新空气，五条悟身上的柑橘香气萦绕薰周身。他伸出的手缓缓摸上她脸颊, 滚烫的体温随着他的动作一寸寸点燃她的肌肤，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阴惨的眸光, 脸颊像小动物般极其轻微地贴了下他的手掌，微微粗粝的肤感如同细薄的砂纸刮过她的脸。

“小薰, 男人和女人做那种事不能叫‘交-配’。”五条悟的手指掐住女孩的鼻骨，见她病态白的面庞上眼眶泛红, 鼻尖的皮肤也很红，他坦然地说，“因为是人，不是动物，明白了吧……你也不是怪物，你是人。”

“我是人？”薰歪了下头，抬起颤动的银睫，绿眼睛凝睇男人白色的呼吸，扑到她脸上就变成红色，“你是这么觉得的？”

“我不该这么觉得么？”

“你……应该像他们那样厌恶我才对，你不是咒术师吗？就像一定要逮捕犯人的警察。”

“这样啊。”

“不是吗——”

薰话音被一只大手扣住，她错愕地睁大眼，男人以几乎是拥抱的姿势反剪她的双手到背后。他白色的碎发被风吹到她耳轮边，扫过她脸颊，身上冰冷的水被他红色的呼吸烘烤，他清冽的嗓音透出笑意：“你被逮捕了哦，犯罪嫌疑人小野同学。”

他的发丝游离他们交缠的空气，若无其事半蹲下去，抬手掩脸，别过头嘟囔了句：“欸呀真是丢人呢，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

校园角落响起清脆的卡林巴琴音，柑橘的香气飘在不属于它的季节，银杏